林绵害怕他这种熟稔亲密感,呼呼地热风拂在耳侧,顺着耳朵涌进大脑里样,意识变得恍惚。
闭上眼就能回到三年前,她被江聿抱着坐在洗漱台,她握着牙刷帮江聿
“手给看看。”他进门就注意到她拆纱布,水泡消掉后痕迹很明显。
林绵以为他要追究,“没事。”
江聿有时候强势,比如此刻,他不会听取林绵面之词,“林绵,你说谎样子还是很拙劣。”
他牵牵起她手,左右检查下,忽地蹙眉看她:“暂时还是不要碰水。”
这次,他没用纱布,找枚防水创可贴贴上,瞥见她半干头发,他拿过吹风筒,连上插座。
睡衣色调偏浅,像是自带滤镜,不遗余力地粉饰她清冷漂亮。
“太太盛情难却,要早些回来,岂不是不识抬举。”他轻扯唇角,回答她问题。
“那个图发错。”林绵纠正他。
江聿抿口水,嗓子浸润清冽稍扬,嗤声,“嗯,你偏偏就错发给。”
他拖着漫不经心语调,林绵还是听出奚落感。
江聿推门进来,同时玄关灯带被他按亮。
灯光倾泻,他身上被描摹圈柔和光晕。
林绵薄唇溢出不太友好问候:“你怎回来?”
江聿嘴角玩出浅浅弧度,他慢条斯理脱掉外套,单手握着领带用力拽拽,原本板正领带,松垮凌乱地挂在脖颈间。
衣领敞开,喉结松开舒服,露出脖颈小片肌肤,颇有几分斯文败类模样。
林绵看到这行字,懊恼不知道怎才好。
她不过随手发错图片,江聿是发散思维怎犹如脱缰野马,顿乱拳打来——
林绵枯坐会儿,她觉着不能就这占下风。
捞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点。
林绵:【你不是在喝酒吗,怎还能管这宽。】
林绵被他举动弄得不知所措,他们关系不尴不尬,但也没还没熟到让对方吹头发。
她想伸手拿回来,江聿偏头避开,嘴唇勾着,像是在挑衅:你怕吗?
“坐好。”
“自己来。”
江聿沉默反倒变得强势。
“真只是发错。”
江聿深深看着她,似乎在审视她说是真是假,几秒后,他牵动薄唇,语调下沉:“那你原本打算发给谁?”
林绵坦白:“黎漾。闺蜜。”
江聿觉着名字熟悉,在脑子过遍,想起黎漾是喻琛那死对头发小。
慢悠悠饮完最后口水,也像是将没来由坏情绪平息,他不紧不慢地来到她身边。
即便穿上这样衣服,伪装外貌,但林绵触碰过他最纯粹灵魂——不羁无拘无束。
他是阵风,又是朵云。
踩风来,随风去。
他灵魂是自由,珍贵,而不应该被西装革履装扮束缚。
江聿晃去厨房给自己倒杯水,锋利喉结随着吞咽鼓动,他靠在中岛看向过去,客厅顶钓鱼灯,束暖黄灯光直直打在她脸颊,眼底潮气未散水盈盈,头发半干窝在肩头,看样子只是匆匆吹下。
发完,她扬起脖颈,重新拿起笔标记剧本。
江聿可能是被噎到,很长段时间都没动静。
“滴滴——”
安静室内想起突兀开门声。
林绵刚从浴室出来,淡淡眼眸看向门口,动作有秒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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