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聿生病特征就是黏人。
寸步不离黏着她。
林绵再次将他送回床上,杯子抵在唇上喂两口水,接着去拆药,江聿忽地伸手握住手,不让拆。
江聿黏人劲儿又上来,眼眶红而水润,眼球上布满红血丝,像只没有安全感大狗。
林绵任由手腕被他松松圈住,虎口在腕骨上量量,他低喃,“你手腕戴镯子应该很好看。”
林绵走几步,确认江聿没再起床跟出来,便很快朝门口走去,打开门取需要物品,来人是酒店经理,询问病情严不严重,需不需要叫车去医院。
林绵礼貌道谢,“应该就是风寒发烧,先吃点退烧药。”
经理点点头,林绵关上门,脸上悬着浅淡笑意,回头撞上堵温热胸膛。
“你怎又起来?”
地毯无声无息,林绵都不知道江聿什时候来到背后。
江聿没什反应,“嗯”声,打开车门迈下车,他缓两秒,依旧能四平八稳走回房间。
他身上烫很,林绵猜测温度不低,她扶住江聿躺下,转身去找客房服务送退烧药和体温计。
林绵稍微转身,江聿就睁眼看她,确认她不会离开,垂下眼皮安静躺着。
林绵脱掉外套丢在沙发上,转身去接水,江聿艰难起身,跟在她身后,倚在墙边看她,手指按着饮水机,水哗哗啦啦灌满杯子。
林绵抬眸看他,“你回去躺下。”
忽暗灯光从他脸上扫过,留下段段错落有致阴影。
林绵侧头看他,他像是很累似,眼底有点青,闭着眼睛,倒是收敛积几分矜贵倨傲气质。
林绵没打扰他,直到酒店,江聿都没醒来。
林绵伸手碰他,触摸到片高热肌肤,她指尖蓦地抖下,重新抚摸上他手腕,体温很高。
她倾身,掌心抚摸上他额头,体温高吓人,难怪睡得这沉。
林绵定定看他眼,收回视线,“银白色吗?”
江聿反应两秒,忽然
江聿抬起双手,从后环住林绵肩膀,脑袋压在她肩膀上,有点沉,拂在颈侧呼吸也有点烫。
林绵被抱着不得动弹,发烧身体如沸水般,她无可奈何,像是发现什秘密,勾唇,“江聿。”
“嗯。”他从喉间挤出句回应。
“你知不知道你生病很黏人啊?”林绵牵牵嘴角。
江聿不肯承认,林绵也没逼他承认,绝大部分人生病都会比平时表现地脆弱。
真不知道发烧病人怎还有精力到处乱跑。
江聿靠着动未动,等到她接完水,被她搀着回到房间,林绵示意他躺回去,她弯腰将水放在床头柜。
杯子里热气氤氲,江聿见她又要走,把握住她手腕,“去哪儿?”
林绵怔秒,抬抬红唇,“门铃响,前台送体温计和退烧药来。”
江聿起身,被林绵压着肩膀,按回床上,警告:“你乖乖躺好。”
“江聿。”林绵叫他。
江聿缓慢而费劲睁开眼,迷糊几秒钟,看向窗外,嗓音沙哑,“到?”
他头有点晕,后脑勺很沉,像是有人在后面拽似,还有点隐隐作痛,眼眶很热,视线也有点模糊。
手扶着额头,轻轻晃下,眩晕感袭来,他差点摔回座位。
幸好林绵眼尖扶住他,“你好像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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