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连笙鼻息挤出嗯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应答,又说:“林绵,你真这狠心?”
狠心吗?
当然不。
她自认为当初宋连笙做才叫狠心,她这点算什,顶多是维持成年不撕破脸体面而已。
“不想再谈过去。”林绵表情很淡,脸上没什情绪起伏,“没有意义不是吗?”
转出病房,林绵循着指示往前走,背后传来道嗓音:“林绵。”
林绵回头跟宋连笙视线碰下,她停下脚步,目光中对方快步跟过来。
“今天,谢谢你。”林绵脸色淡然,嗓音亦如此。
“林绵,你什时候对这客气?”宋连笙含笑话语里透着几分生疏亲昵,“你以前不这样啊。”
林绵觉着走廊不是个叙旧好地方,谈话地点换到右手边安全步梯。
林父半靠在病床上,精神没什问题,就是左腿打石膏吊起来,活动不方便,林绵进去时,他正盯着看挂在墙上新闻。
林绵看着他那样,眼眶又湿润。
林父安慰道:“就是断腿,也没别事情。不许哭。”
江聿手从脑后绕过去,摸把林绵眼角,温热手指温度让林绵微微愣。
问缘由才知道,林父高高兴兴出门跟人下棋,不知道谁在楼道上浇水,脚下滑滚下去。
宋连笙笑起来眉眼弯弯,副彬彬有礼样子。
两人互相认识过,林绵握着江聿手,对宋连笙,浅笑着点点头:“们先去看爸。”
宋连笙颔首。
这时医生过来找赵女士,宋连笙主动提出陪赵女士去医生值班室。
赵女士再强势,说到底也是个家庭主妇,林父这摔让她方寸大乱,急得乱阵脚。
宋连笙哑然几秒,点点头,听见她又说:“今晚谢谢你送爸爸来。发自真心。”
宋连笙愣几秒钟,扯扯嘴角,“不用。毕竟也吃十几年林叔做饭。”
林绵薄唇轻轻抿着,没再继续话题。
“婚礼,你会来吧?”宋连笙朝她递来眼神,澄澈光亮,不带有丝别样杂质。
医院人少,步梯就显得格外冷清安静。
林绵站在暗处,宋连笙靠着门,两个人谁也没先开口,像是无声在僵持着什。
夜风不知道从哪里灌进来,林绵头发被撩起来,她抬手压压拢到耳后,清浅眉目,透着几分冷淡疏离。
宋连笙看会儿,手机在兜里震动,他拿起来瞥眼,按掉塞回兜里。
“你不说再也不见吗?”林绵嗓音又冷又淡。
得亏当时宋连笙从外面回来,将他背起来送到医院。
林父嘴里嘟哝着:“要好好感谢小宋。”
林绵点点头。
直不啃声江聿,在反复听见“宋连笙”这个名字后,朝林绵递去探究眼神,却被林绵不动声色避开。
林父想喝水,林绵端着水杯去水房接水,留下江聿陪着林父聊天。
宋连笙陪着她送林父做检查,办理入院,忙前忙后像极家里人。
“不用麻烦,陪她去吧。”林绵语气客客气气,显出几分生疏。
宋连笙阻止林绵,笑得温和,“还是去吧,你们去陪陪林叔。”
宋连笙和赵女士离开。
林绵收回目光,松开江聿手,推开房门让他先进,江聿单手扶着门,把她先推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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