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
林绵忽然出声。
“想回家。”
林绵这个答案迟长达十分钟之久,她确实好多,艰难地坐直,抚把脸颊和头发。
胃里面翻江倒海般难受,倒不是胃疼,就可能从来没喝这多,有些不适应,头也晕。
江聿眉心重重跳,心脏丧失原则狂跳,全身犹如程序被按下暂停键。
在伦敦那会儿,林绵好像真很大胆,主动留他过夜,情到深处她也会勾着喊哥哥喊Roy,他喜欢听什喊什,毫无顾忌似,与现在清冷样子判若两人。
那时候也兴奋,但都不敌她这声威力大。他愣半晌回过神来,带着她脚步交叠凌乱地往车里去。
夜色微沉,呼吸急促。
江聿将她按在座椅上,眸色幽深垂眸。
宋连笙嘴上说着什,伸手去拉苏妙妙手,对方反应很快,甩开他手朝着车另边去。
宋连笙在原地杵几秒钟,提步追上去,却被苏妙妙推得踉跄后退,扶着车才没摔倒。
停车场风有点大,吹得青白烟雾乱窜,夹着烟往嘴里送时,缕青烟票进眼睛里,熏得江聿眯眯眼睛,转个向躲风。
再睁开眼时,宋连笙和苏妙妙早已不知所踪。
走得够快,江聿咬着烟“啧”声,听见开车门响动,他丢下烟朝林绵走过去。
着睫毛,像只小猫咪。
昨天在病房,他本想找个地方抽烟,无意间听见林绵和宋连笙对话,心里始终揣着疑问,今晚苏妙妙闲谈似提起她去找宋连笙,两个问题交叠萦绕在心头,感觉不太好受。
想追究,又觉着小题大做没必要,毕竟宋连笙都要结婚。
可是不弄清楚,始终有个疙瘩。
江聿自认为不是什优柔寡断人,但这刻却犯难,患得患失让他惶恐燥郁。
她偏头抵在车窗上,细碎光从额头鼻尖掠过,高挺鼻梁将光影切割成静谧影子。
眼睫缓缓抬起,有光印在眼底浮动,她嗓音很轻,也很认真:“要回家守护宝藏。”
江聿偏头看她,见她本正经样子,扯唇失笑:“你宝藏在哪儿?”
林绵皱
手指拨开散在脸颊上凌乱头发,指腹在细白脸上摩挲,手指滑到她耳下托住脸颊时,气息微乱,嗓音低哑:“绵绵,去酒店还是回家?”
江聿安排护工,赵女士不用二十四小时陪床,晚上可以回家休息。
她小卧室,根本施展不开,要是闹出动静,会很尴尬。
车子行至半,导航上显示距离酒店大概还有十分钟路程。
江聿把车窗降下,手肘随意搭在,目光盯着跳跃红灯放空。
车上人脚踏下车,被阵风带着往下坠,幸好落入个温热柔软怀抱。
“江聿。”林绵还能认得人,就是眼睛有些花。
“要干嘛?”江聿扶着她。
“哥哥。”林绵攀着他腰身,扑到他怀里,勾着他身体往下沉。
清冷嗓音被红酒浸软,带着几分不自知妩媚娇嗔。
这种感觉陌生至极。
他将林绵放到副驾驶,关上门,抽出根烟点燃咬住。
四周静谧无声,烟草燃烧声响微乎其微,却成唯声源。
细长烟夹在手指间,他眯着眼睛注视着苏妙妙和宋连笙站在车旁边吵架。
两人情绪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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