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记乖乖应答,“是林绵戏,她情绪不好,张导正在那边开导。”
场记还没说完,江聿已经迈步离开。
张导听见场记慌慌张张叫他,回头看见江聿,瞳孔缩下,宛如找到大救星。
张导拨开围在身边人,江聿眼看见林绵坐在软垫上,眼眶片通红,睫毛湿湿半耷着,睫毛乌黑湿润,
导演爆发声:“咔——”
林绵蜷着身体,抱着头,情绪激动地哭,两片嶙峋肩胛骨,如蝶翼般翅膀轻轻颤动,微微弓着,脆弱又单薄。
破碎感在这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她哭得不能自已,半晌无法从情绪中走出来,衣衫沾满泪水,情绪崩溃如洪潮。
这样大情绪戏遍过,张导想都不敢想,他简直想把林绵捧上天。
然而,要被他捧上天那位在软垫上迟迟起不来。
男人身后同伴们纷纷抽剑,清脆响彻山顶,但男人却扬手,手指曲曲,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跟走。”男人凉薄嗓音如水,“带你走。”
林绵薄唇扯出丝凄苦笑容,风又将她笑容吹得模糊,她满腔爱意为他赴死,到头来还是他与朝廷勾结颗棋子。
他要把她养成把刀,却又要把她献给朝廷,她不愿意再做这把刀。
就在男人还未开口说出下句时。
注定是个美人陨落。
导演示意开始,林绵纵马从远处树林飞奔而来,前方悬崖无处可去,她单手拽住缰绳勒马扬蹄,马蹄溅起层层尘土飞扬,她翻身下马。
然而已经来不及,追兵就在身后,铁蹄之势席卷而来,就连山崖都颤颤。
然而领头追杀她人,是她心心念念喜欢这多年人。
男人翻身下马,步步朝她逼近。
张导以为林绵摔倒,赶紧让少越过过去查看,邵悦和工作人员看见她颤动肩背,面色凝重地回望导演。
江聿到时候,堆人围着软垫,他找圈没看见林绵,就连张导也不知所综。
不远处软垫上倒是围圈人,场务见江聿,小跑着过来:“小江总,你怎来。”
投资人来探班般会提前通知,像江聿这种声不吭来,他们简直提心吊胆,生怕得罪。
“张导呢?”江聿牵牵薄唇,“这场谁戏?”
断剑撤离胸口,她转身纵身跃入山谷,飒飒风从耳边刮过,猎猎作响。
身体极速下坠,她听见山顶传来嘶吼。
撕心裂肺,那个男人终于肯叫她名字。
可惜迟。
林绵闭上眼睛,不如想象般痛苦,她身体轻轻落到柔软海绵垫上,身体蜷缩起来。
林绵以剑防身,往后退,他进步,她便退步,直到脚探到悬崖边缘,脚边小石子漱漱地往悬崖下掉。
深不见底,根本听不见石子落地声音,哪怕明知道是在绿幕上,但这刻林绵沉浸到戏里,心脏跟着轻颤发疼。
她目光坚韧冰冷,冷冷看向把自己逼到悬崖男人。
男人把她逼到绝路,又朝她伸出手,直到这刻,他丝毫不惧怕,眼里也没悔改,有只是他对师门背叛,他对她感情凉薄,如从前般哄骗:“把手给。”
林绵眼里越发冷,如寒冰似,举起剑刺向他,只是她断剑抵着男人心口,也只不过虚张声势,伤不他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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