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连老公都忘,却还记得这位‘好弟弟’,”解恒空来劲儿,满脸幽怨地看着他,“这可真是太伤心啊,Honey~”
这腻腻歪歪、充满情意声撒娇成功让宋照隐冰块脸裂条细缝,他顿住脚步,绷住表情,冷淡开口:“你说得对,如果再不离开这里,可能真会疯。”
“为发疯吗?”解恒空含情脉脉,“没想到你对爱已经到如此深刻地步。”
但解恒空没有错过宋照隐在听到他提到电子琴时又瞬间神色变化,于是他靠近宋照隐耳边问:“你又想起些什?”
想起不算少,却也不算多,最起码他知道自己“杀手”身份,“秦空”没有骗他。
“有个弟弟,”宋照隐问,“是吗?”
没料想到宋照隐如此坦诚,解恒空微微愣瞬,这个“弟弟”还真是触及到他知识盲区,他确是没听说过宋照隐还有个弟弟,不过……如果迈尔斯承认Z是凯撒养子话……
“亲弟弟?”解恒空问。
从发现那串密码之后,宋照隐确是将电子琴里录好乱七八糟音乐都反复地听几遍,段段悠扬琴曲中偶尔夹杂着几段生硬“噪音”,都让他感到熟悉,当晚他就做个变幻莫测梦——
最初是个铁箱般房间里,他看到位面容肃穆男性alpha,鹰钩鼻上双眼如隼般锐利,年少宋照隐在这种目光下站得笔直,持枪射击;
又有些是在白雪皑皑野外,他和位金发碧眼少年在追逐只高大野鹿,枪声惊起飞雀无数,恍惚间金发少年似乎叫他“哥哥”。
之后又是他浑身是血倒在枯木山林间,身边是没声息尸体,和只虎视眈眈盯着他黑熊,高空传来声两短长鸟鸣声,枪声响起,黑熊应声倒地。
紧接着那位金发少年从树上跃而下,见他倒在地上便调笑道:“宋,怎成为A级杀手之后,反而变弱呢?”
那金发碧眼看就不是,不过宋照隐没回答,因为没必要。
就刚才解恒空瞬间愣神,就让他确信这个秦空和自己关系绝对不能算亲密,更到不什舍身相救地步。
“可没听你说过你还有什弟弟。”顿顿,他眯起眼睛,“还是说是你背着拈花惹草,找个‘好弟弟’?”
宋照隐:“……”
解恒空坦然让宋照隐有丝丝意外,然而听到他后面话,他心里就只剩无语。
金发少年好像在梦里长大,变声过后音色却还是有些阴柔,宋照隐看不清他面容,连带那种亲近感都减少许多。
和气味记忆样,音乐同样能够承载记忆。所以之后两天宋照隐都会在睡前摆弄会儿那架电子琴,以刺激自己海马体,还又把那些他从前做过数独翻几遍,还真发现点东西。
虽然知道自己行为每时每刻都在监视之下,但他没想到解恒空会这闲,面对面看着他还不够,离开阳光小筑,还有闲心通过电子屏幕看着他。
“冷着脸也同样好看。”解恒空盯着宋照隐又补句。
这是应该是宋照隐第次被人当面反复地夸好看,但因为眼前这人嘴纯粹是火车站,所以他也没有什被夸赞喜悦感,冷着脸当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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