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回神,移开视线,嘴里喃喃:“自恋。”
张澍笑笑。
豚骨面确实味道不错,不比盛夏吃过日料餐厅里差,但她饭量小,汤喝不少,面却剩大半。
张澍看
张澍说:“因为典型。有些题做对,有可能是稀里糊涂误打误撞做对,这种也算不会,还有些题,看似简单,但是特别容易错。”
“对,”这正是盛夏症结所在,她总是反复做错些不算难题,“些题,总是粗心。”
“不,不是粗心,”张澍说,“粗心就是不会。”
“嗯?”她不明白。实际上是会啊。
“粗心,有时候是因为手比脑子快,有时候是因为觉得这步只是中间步骤,可以快速略过,每次都这样略过,等这个知识点作为最终步骤时候,你就会出错。归根结底还是不够熟悉,所以,粗心本质上就是不会。”
盛夏双桃花眼圆圆睁着,说不出半个字。
张澍鼻子里“嗤”声,笑容有点无奈,怕这话题再进行下去,这顿饭她是吃不下去,他转移话题道:“所以你看错题本,有什感悟?”
他怎知道她看他错题本?
他怎什都知道?
盛夏犹疑,想想,低声答:“很系统。”
“来日方长,下次。”张澍说。
下次……
盛夏低下头,不要下次吧。
她不说话,场面时安静,她实在担心他问她为什哭,于是斟酌着找个话题,“对不起啊,之前误会你。”
开启话题,也好正式道歉。
她几乎咫尺之距,盛夏心跳漏拍,往边上挪挪,“都,都可以。”
“吃辣吗?”他全然未察,淡淡问。
“点。”
“好,你等。”
“嗯。”
盛夏瓷几秒,她没法形容当下感觉。
原来,茅塞顿开是这样,通透清爽得好像擦掉眼镜上多年积尘。
张澍说这话时候很随意,也没有说教模样,他只是陈述。
盛夏怔怔地看着他,原来有些人优秀,从来就不是偶然。
“怎,帅呆?”他俯身,在她眼前晃晃。
他错题本,右边和下侧划条横线,把每页划分成三个部分,中间大片抄错题,他般是直接剪贴上,写上正确答案,右边标注哪里容易错,下边是对知识点总结,还有些发散性思考。
“但有个问题。”盛夏说。
张澍挑眉,往椅背靠,副洗耳恭听模样。
“为什有些题你没有做错,也贴到错题本里?”
看来她看得很细。
“没关系。”张澍十分无所谓表情,似乎不打算深聊这个话题。
这无所谓,为什非要她请客吃饭啊,要她请客又不让她付钱,说下次,他,到底在干嘛?
“你……什时候知道……”她问到最后,声音小下去。
张澍弯弯嘴角,“拆礼物时候。”
什?
盛夏先去找座位,张澍看着她乖巧模样,笑笑,如果他忽然掐她脸蛋,她会怎样?
会不会吓哭?
盛夏坐下来才想起来,这不是那种桌面点餐店,他去柜台点餐不就直接付款?说好她请客,可她又不能离开座位,怕被别人占,就只能干等着。
张澍几分钟后找到她,在她对面落座。
盛夏说:“应该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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