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把那多盒子抱回来,进教室时候,收获满室震惊目光,此刻她就像个金刚芭比。
她把盒子都放在桌子上,手臂因为长久保持个姿势已经僵硬,直不起来,稍伸伸,肌肉就被拉扯得阵酸疼。打电话时候手还在颤抖。
盛夏也没法形容现在感受。
被恶意中伤悲戚,在走出105室时候就淡;言语报复快感?谈不上;对未来同学关系担忧?隐约有,但也正在纾解。
在复杂家庭背景里成长,她从小就知道怎让自己心里舒坦些。而盛明丰虽与她相处不长,但人情世故、识人断事,盛夏从他那里学到许多。
像周萱萱这样人,他们方面鄙视他们口中“后门”“巴结”,方面又畏惧和尊崇。如果有天他们拥有这些,甚至只是靠近,就会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
和这类人相处,默不吭声从来不是个好方式,适当强硬才是生存之道。
而周萱萱整个人都僵住——
盛夏听见,完完全全听见,或许从第句开始就听见。她在明示她,有话当面说。
还暗讽她那句“你才是主角”。
直到盛夏抱着东西离开,周萱萱久久没有动弹。
她无法形容现在感觉。
招呼,带着试探。
盛夏正在叠礼服,“嗯?”声回头,好似才看见她似,眼里没什情绪,温温淡淡地开口:“萱萱,你可以帮叠下礼服吗?”
周萱萱松口气,挤出个笑容凑上去,“好呀!”
裙摆很大,盛夏拿着边,周萱萱拿着另边,两人抻抻,盛夏靠近周萱萱去够,在距离最近时候,周萱萱听到盛夏用只有她们二人能听到声音问:“萱萱,你是不是对很好奇?”
周萱萱愣,脊背忽地发寒。
很多道理,盛夏早早就清楚,只是极少真正用到。
今天这样处理方式,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确,已经迈出这步,那就随遇而安吧。
周萱萱于她而言,不过匆匆过客。
她明白心里郁结并不是因为周萱萱,但又想不明白是因为什。
堵得慌,找不到头绪。
在她印象中,盛夏这样人,即便是听见,也只会假装没听到,躲起来偷偷抹眼泪,回到班里相安无事,不会告诉任何人,更不会明火执仗夹枪带棒。
今天,盛夏就好像只猫忽然抻开柔软肉垫,露出尖细爪牙。
这两句话,细想之下并没有多强势,班里任何个人说出来,周萱萱都不会多当回事,也不会觉得有什杀伤力,可她是盛夏啊?
那个走路永远低着头盛夏啊?
那个被多看两眼就会脸红盛夏啊?
还没来得及反应,盛夏从她手里捏走裙角,又把裙身交给她,重复折叠动作,再次靠近时又说:“背后论人是非……主角从来不会这样做。”
周萱萱木木地配合,盛夏没再正眼瞧她。
而手上衣裙质感贵重,丝绒细密,刺绣立体繁复,走线精细,虽然没见过正品,周萱萱也知道这绝不是六百块能租到东西。
盛夏叠好裙子放回盒子里,直起身,对周萱萱说:“如果你有疑问,以后可以当面问。”
她语气温温柔柔,旁人听,只觉得两人在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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