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王潍都有点说不出口,“考试前那天晚上干嘛去?”
张澍:“这也打听?”
王潍脸严肃:“什事不能考完试再说?要不是看这次盛夏成绩进步大,真找根鞭子抽你!”
张澍正色道:“懂,有分寸,放心吧,模争取把面子里子都给你抢回来。
王潍看着张澍,粗眉紧紧拧在块。
“没有因为脑子好使态度松懈,到这个时候,该干什很清楚,”张澍用王潍话回应他,而后补充,“提前感受下浮浮沉沉不也挺好?平常心,你们也平常心,行不行?”
王潍感觉,他才是被洗脑那个。
竟然开始接受,张澍考不第这个可能性。
[把人捆在顶峰,本来就不现实。]
办公室里没别人,王潍掐着腰,气得半死,“说,你是不是早恋?”
张澍坦然道:“单恋算不算?”
王潍瞪大眼睛,“你还真敢认?告诉你,别以为脑子好使就态度松懈,都这个时候该干什你不知道吗?别说什成绩是你自己事,你这要是……要是真和人家姑娘有什,你成绩就不会是你个人事,你明白吗?!”
张澍抬眼,看着气呼呼王潍,良久,提提眉梢,“王老师,今天可真让人刮目相看啊!”
王潍:……
浪费时间。
于是以退为进妥协道:“下次会注意,保证不睡,但是成绩波动没法避免,不睡其实也有考不好可能。”
众人再次:……
年级主任还是头回谈话谈成这样,对学生丝毫没有威慑力不说,快被学生带着跑。
王潍见状,连忙缓和气氛道:“再做做他思想工作,张澍向来是稳,可能确实是有什事耽误,其他科也还算稳定,语文这块也不是付老师教学上问题,下次不会再出现这样情况。”
王潍咂摸这句话,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十七岁少年。
试想如果自己年轻时候站在年级第位置上,能不能有眼前这个少年这份平常心?
很难。
他教书虽然也没多少年,但是也见过不少学生经挫折就蹶不振。尤其是高峰跌落,心理那关,很难过去。
是啊,现实就是,没有人永远在顶峰,人总归要体会坠落。
附中对抓早恋问题不算太严格,只要不影响成绩,老师大多睁只眼闭只眼,但是像张澍这样,就不大可能真由着他去。
张澍清楚这点,其实他趴下那秒就想过。
“老王,王老师?”
王潍虎躯震,这小子正经叫人,就没好事。
“这里没别人,别绷着脸?”张澍正色道,“把人捆在顶峰,本来就不现实。能保持第,是强,但这不是义务,从来就没有跟谁保证过,定会考第。成绩这个东西从来就不是定数,排名更不是,能保证就是对自己负责,对现在负责,对未来负责,而不是对分数负责、对排名负责。”
“对不对张澍!”
张澍心想老王这次不赖啊,知道哪个战壕是自己人,他点点头:“对。”
年级主任又交代许多,甚至连“换个班”威胁都说出口,王潍也是连连保证,这会才散。
出年级主任办公室,王潍脸黑下来,“你给过来!”
张澍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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