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澍紧紧手机,沉道:“你想说什,不用拐弯抹角。”
有时候真挺烦这类谈话,非要从逻辑链最底层开始扒,讲不出点人生哲理就显得很没层次样子。
卢囿泽却不打算被他牵着走,还是说着些看似无关话:“高看见你们打架,觉得那样不对,所以告诉老师,是觉得老师可以让你们迷途知返,并没有恶意,这是接受教育告诉,应该这样做。但是你们觉得用拳头解决问题稀松平常,这也是你成长环境带给你。们都没有错,但却这样——对立两年多……”
“后来改变想法,明白每个人
“你觉得,你姐会幸福吗?”卢囿泽率先开口。
张澍眉毛倏然紧蹙,扭头看过去,眼里是犀利刀锋。
卢囿泽也转过头来,“觉得应该会。”
张澍紧绷神情才稍稍放松。
卢囿泽:“因为她要嫁人,是小叔,是卢铮,是个从小被放养,却强大到做什事都毫不费力人,是个所有决定都不容置喙人,是只要他想要,就可以排除所有障碍,让所有不服都闭嘴人。”
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中庭坐着个人——卢囿泽。
意料之外,但也并不算多惊讶。
张澍刚进包厢那会儿,卢囿泽就已经是这副有话要聊模样。
不得不说,资本家钱属实没地花。
这酒店,包厢里边有洗手间不奇怪,中间还隔着高高中庭,种着颗不见天日树,就挺离谱。
“哟,这厉害,看小瑾你们家基因是不得!”
“表人才啊,弟弟以后要不要来集团里工作?”
“你这人力管得,职业病?从高中生开始物色?”
“哈哈哈……”
“囿泽不也要出国念商学院?”
张澍差点没口酒喷桌上。
“卢!铮!你再这叫?”卢囿泽怒。
席上笑成团。
“囿泽,没大没小,不许这样叫你小叔,”卢囿泽父亲卢琮笑呵呵举起酒杯,“你决定事,谁能说什,那就先祝贺你,其它要准备,都交给你嫂子!”
群人聊着婚俗。
张澍安静听,不接话,不打断。
“否则你看不到今天这样其乐融融场面,你姐姐很幸运,因为世上没有几个卢铮。”
张澍隐隐能感觉,他想说什。
卢囿泽:“但是世上没有几个卢铮。”
“但是”二字被咬得格外重。
树下摆着造型奇特沙发,倒也不算什新鲜见闻。
张澍在心里吐槽,但也并不多关心。
他走过去,在S型沙发另边坐下。
如此,他与卢囿泽各自占据个凹处,像各自占领个港湾,互不干扰,但只要扭头对视,就还在条直线上。
哦,这是艺术。
卢囿泽母亲道:“是啊,要去宾夕法尼亚大学。”
“这也很厉害嘛,以后再考研,考你小叔学校!”
“咱家真是人才济济啊……”
“可不是……”
叙话半晌,又是轮觥筹交错,张澍跟张苏瑾说声,拣个空档去上洗手间。
再富贵家庭,聊到最后,无非儿女事。
学习成绩是免不去话题。
“阿澍可是附中状元!”卢铮夸赞道。
这夸,尴尬,同班同学卢囿泽该怎自处?
张苏瑾捏捏卢铮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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