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他就在那张桌子上,把她吻到几乎窒息。
张澍晃晃脑子,酒精带来丝眩晕感,他忽然想吃糖,又迈步出书店,到马路对面报刊亭买根棒棒糖,顺带买瓶水。
就在他往嗓子里猛灌水时候,熟悉白色小电动出现在视野里。
马路对面,女孩刹住车,却没下车,看眼手表,似是想想,竟又骑车掉头走。
张澍就坐在报刊亭边上矮凳上,撕开棒棒糖包装。
紫红色晚霞,滚烫晚风,沙沙作响树叶……
夏日切都炙热而嘈杂。
只有惊慌失措女孩脸,清爽而沉静。
就像剧烈运动后递来杯青瓜汁。
纾解所有烦闷。
那天晚修,她站在讲台边,对着他说:“张数,老师叫你。”
张澍当时心跳都慢。
她不知道。
当时他,也没有在意。
许多之前不怎在意画面开始在张澍脑海里循环播放。
不到两点,午宴结束,准时得如同谁都不愿意多呆秒。
这与其乐融融气氛实在不搭,看着这和乐,怎不得你杯杯你言语拖拉到下午?
但是没有。
出酒店门口,张澍向张苏瑾交代声,先行离开,也没让卢铮司机送。
他本想打车,但搜搜,酒店与方书店距离不到三公里,时间还早,散步过去。
“盛明丰,政绩非常扎实……这个年纪,
学校,跟宾大有得比吗?可如果报别,你们就是异地,你们才认识多久啊,经得起消磨吗?异国就更没什好说。”
“你们现在状况就是这样,任何条路,都行不通。她可以有更好选择,她配有更好选择,可是现在这种状态下去,她会两头空。你知道。”
你知道。
他,知道。
他该知道。
树荫把他遮挡在暗处,与外边艳阳天,像是两个世界。
张澍有种,从未有过挫败感和无力感。
从酒店出来到现在,顶在喉头,似乎已经要喷薄而出。
从未有过。
耳边又响起昨夜聚会朋友说话。
张澍忽然笑声。
这如果不算见钟情,那怎才算?
服,败。
到达方书店,竟然才两点半。
张澍在书店里晃圈,看到他梦里那张铺满阳光桌子。
最后定格在初见。
或许说,是第二次见面。
于张澍而言,算初见。摔车那次他没有注意看她,真是遗憾。
第二次见面,高三车棚。
没想到时隔半年,所有细节,竟清清楚楚。
喝酒人有点困,尤其后半场,他红白来者不拒,风吹脑袋很重。
天气很好,艳阳高照,香樟树叶绿得发亮,张澍走在树荫下,耳边响起她声音——
“南理香樟,是阿澍耍赖皮!”
“阿澍阿澍阿澍……”
怎会有人,叫个名字就能让人心动。
沉默蔓延,卢囿泽补充:“别做幼稚而自私决定,张澍。”
张澍忽然站起来,但没说话,半分钟过去,才说:“你汇报完大侄子?”
卢囿泽也跟着站起,反应半晌这个称呼,有点无语,说这多,他还有心情管这个?怒道:“张澍!”
张澍提步离开,留下句:“行幼崽,舅舅知道。”
卢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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