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明低头吃饭不跟她讲话,卢米火上浇油:“您嘴烫破,吹吹再吃。”
“哦对,还亲您口呢。”卢米最会气人,昨天晚上挨他训,这会儿句句都找补回来,点亏都不肯吃。
“您怎不训?”
那天晚上卢米破天荒失眠,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尚之桃就着窗帘拉开那点缝隙透进月光看她在床上烙饼,终于问她:“怎啦?”
卢米竟然幽幽叹口气:“哎,喝醉酒都不给睡。”从头到尾不知悔改。
尚之桃被子笑鼓鼓:“以为你有心事,还想安慰你。”
“心事就是在涂夫子面前魅力不管用,他软硬不吃,找不到突破口,困兽犹斗啊!”
哎。
等涂明训完人,走廊尽头这里突然安静下来。阵风吹来,涂明酒意再次上涌,终于忍不住胃里翻江倒海,甚至来不及找地方,就这对着小垃圾桶吐出来。
他自己却觉得痛快。
莫名痛快。
卢米跑去拿水递给他:“您快漱漱口吧!”
涂明接过水不忘道谢,口口漱口,总觉得自己臭到家。又在这时,两根柔软手指贴着他唇,卢米反平日里不正经,对他说:“张嘴。”
落纸。
卢米吞块冰,抓住涂明衣领,人攀附上去,唇贴着他,冰凉凉嘴唇,将涂明被烫酥麻嘴唇击穿。动作就像她骑摩托,不拖泥带水动作不花哨,简单直接。
涂明酒后本就动作迟缓,此时愣在那里不知今夕何夕,当卢米舌撬开他唇将冰块送进去,所有酒都涌向他头顶,猛抬起头,后脑重重磕在墙上。
“你干什?”口吻严厉,紧绷着脸,终于是生气。
卢米撇撇嘴:“帮你啊。”
竟然又叹口气。
第二天睁眼时候尚之桃已经去现场,她自己出去嗦米粉,竟然在米粉店撞见早起涂明。
“早啊will。”
涂明做不到卢米这样厚脸皮,对她说:“没断片。”言外之意记得你昨晚做过什事,你别跟装糊涂。
“没断片好没断片好,还怕您忘呢!”卢米坐到他对面,看他面前那碗清汤粉:“酒店不是含早?”
颗薄荷糖。
味道不浓,却醒脑,口腔里终于舒服点。
涂明靠在墙上,那种痛快感觉还没散去,卢米又站到他面前,小声跟他掰扯:“你不喜欢这样啊?不喜欢就不喜欢,你凶人干什!你要是不喜欢,你刚刚看干什!反正你凶不对!凶能改怎着!”
又将唇印在涂明脸颊,轻轻下:“就不改!”涂明偏过头,也没躲过,卢米柔软嘴唇带着热烈,只那下,烫到他。
说完往他手心又塞颗糖,转身走。
“你这帮每个醉酒男人吗?你把自己当什?把当什?”
“你分寸呢?”
“你这是对待同事态度?非要把切搞乌七八糟?”
“请你尊重,也请你自重!”
卢米认认真真听涂明发火,看着他因为喝酒眼里有点充血眼睛,那眼神特别真诚干净,即便生气,还是坦荡。破天荒没有犟嘴,比如你刚刚黏糊糊眼神是什意思?分明是在邀请。没犟嘴原因是,非常有可能,这是场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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