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王结思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灰:“走,吃卤煮吗?还去那家。”
“吃啊!”
俩人拍即合,先串胡同。这胡同跟小时候不样,这两年城市改造,干净不少。俩人在胡同里穿行,像回到小时候,屁事不懂,每天穷乐呵。王结思突然认真问她:“咱们认识二十六年?”
“差不多吧。别往下说啊,再往下说不跟你玩。”卢米哼声:“吃完这碗卤煮咱们互相拖黑吧,等你结婚再加回来。”
“你有病吧?你丫拖黑每个喜欢你人?”
“这就不说,初中时候是不是帮你给们班同学送过情书?跟高中那初恋约会,是不是你给放哨?你放哨时候能不能听到们干什呢?亲可热闹,就这样你不别扭?”
“还有啊,你妈说想三年抱俩大孙子,那可不行。自己还没玩够呢。”
“还有吗?”王结思问她。
“就这些还不够?那你等想想。”
卢米真好好想想。她站起身在门前踱步,影子会儿罩在王结思身上会儿走,王结思觉得她就跟小时候样儿,除头发多点,人还是那顽劣。他本想她分手,他再等等,不着急,结果她扭头看上别人,这可不能再等。
离不离婚关你屁事!你那热心怎不去居委会工作啊?好歹做公司老总,也对那些家长里短感兴趣,累不累啊?”卢米句句训回去,反正她嘴上不能输。
“惦记他是事,他惦记他前妻是他事,这俩是不冲突啊…”卢米坐在门槛上腿伸出去:“感情你也不是让陪你看院子啊,你现在怎学坏?就刚刚那几句话打电话就能说完。”
“见面多好。”王结思坐到她旁边,两个人将这扇掉漆木门堵个严严实实。王结思拍拍卢米肩膀:“来,哥们给你演示下草莓印怎揪出来。”
食指中指在脖子上捏起块皮肉,咯噔声,卢米吓差点跳起来:“你丫有毛病吧!”
王结思不理她,又揪几下:“红没红?紫没紫?”
“管着吗?就拖黑你!”
两个人拌嘴到卤煮老破店,卢米要份足料,淋好多蒜汁儿。王结思看她甩开膀子吃,点都不文静
“想好吗?”王结思问她。
“没。就这着吧,反正不行。”卢米从兜里掏出纸巾擦鼻子,声音囔囔:“咱俩做朋友多好?你别动那些歪脑筋,就算不想睡will也不会睡你。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这说你会不会伤心?那换种说法,可能临时起意想跟个人怎着,但跟你做朋友可不是。”
“遇到什事儿你都选是吧?”
“选呗。”能有什事儿啊!您今天吃错药吧?卢米嘟囔句,忒奇怪!
“有点。”
“明天给你拍照。刮痧也差不多,过几天散跟草莓印似。说真,觉得你对有偏见。”王结思胳膊肘碰碰卢米:“你别跟离婚will较劲,你看看行不行?”
卢米还真认真打量他眼,摇摇头:“你不行。”
“为什?”
“对你没冲动,兄弟。咱俩太熟,小时候还看过你光屁股呢,爸还弹过你小鸡儿呢!”卢米准备掰开揉碎给王结思讲讲他为什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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