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他都不觉得他在上段婚姻中有犯过什不可饶恕错,他也自认他离婚离光明正大,今天才意识到,在卢米心里,离婚两个字本身就是错。因为这两个字,切断他们真正在起任何可能。
涂明能理解,只是觉得卢米坏透。
她待人真挚热情,没有分别心,活自由自在,他特别喜欢这样她。但她其实特别坏,也或者她那点坏心眼都用在他身上。总之,她太坏。
卢米电话进来时候他挂断,给她发消息:“别再打给,以后除工作别有任何私下交集。”
“如果你做不到,会辞职。”
“可以。然后给爷爷送螃蟹,再把们送回去,今天就算完成任务。三十儿先去你姥姥家吃傍晚那顿饭,再去你爷爷家吃半夜海鲜饺子,跟每年样。”
“好。”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要不回家跟们起吃晚饭?”易晚秋终于没忍住,还是开口问他。
“不用,前几天加太多班,想回去补觉。”
“那待会儿拿点馅饼走,韭菜鸡蛋,你爱吃。”
已经恢复如常,但紧绷下颚写着他特别糟糕情绪,比他拿离婚证那天还要糟糕。
易晚秋跟涂燕梁对视眼,再看外面路过扎马尾穿白羽绒服姑娘,突然就觉得这姑娘挺不讨喜。说不出为什。
尽管易晚秋觉得自己这样挺狭隘,但孩子是她生,被别人气成这样她觉得滑稽。
卢米没收钱,回他:“不要,刚刚开玩笑。”
她其实想解释那句话,她不是有意说,她生气时候口不择言,不该那说。她觉得自己说那句话特别差劲。
“还有,你愿意跟任何人上床、夜情、喝酒、胡闹都跟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不用再撩拨,觉得恶心。”
卢米看到涂明发来消息,突然特别难过,她没遇到过这种事,心里跟被人剜走块儿似。哭着给尚之桃打电话:“尚之桃,好难过啊,夫子觉得恶心。”
“是不是很差劲啊,怎说那难听话啊?”
尚之桃在电话那边听卢米哭,她们认识有几年,卢米从来都挡在她前面为她冲锋陷阵,生怕她受委屈。她遇到难处时候,卢米总是说:“别哭,怕什啊!不就是这点事儿吗?你等着!给
“好,谢谢妈。”
易晚秋回头看涂燕梁,意思是你倒是说几句话啊!涂燕梁摇摇头,别管,孩子事别管,管不。
易晚秋叹口气。
涂明带着父母去送东西,分别在长辈家里坐会儿,再送父母回家,到家时候已经傍晚。翻出本书来躺在沙发上看,个字都看不进去,耳边尽是卢米那句话:跟你个离婚…”
涂明刚听到时候很生气,这会儿又有后知后觉心疼。那疼是丝丝渗着,不是倾泻而出那种。
“看这部电影挺好看,咱们下午去看吧?”她发给涂明张截图,又说:“看完电影去吃饭,然后压马路,好不好呀?”
涂明看到,没回她。
他骄傲和自尊不允许他再跟卢米有任何牵扯,至少是在现在。把手机塞进口袋,再也没看过。
出市场时候,卢米车在涂明前面,涂明看到,拐进另条路。
“先给姥爷送羊蝎子?”涂明问易晚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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