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事在她工位旁捞起她头发,由衷感叹:“好看诶!在哪儿染,多少钱?”
卢米说个名字,又说价钱:“400。”
别人都不信,卢米耸耸肩,爱信不信。拎着包去找涂明、yilia和luke。他们今天要起
“恨不得时刻在起。”
“那你对此什感觉?”
“挺好。怎?卢米不黏你?”
“不。”
“你不开心?”
“可太开心。回家吃饭、跟张晓逛街、上山看花,不亦乐乎。”
“开心到没给男朋友发任何条消息。”
“嘿嘿。”
卢米爱玩,跟谁在起就是跟谁在起。她不是特别粘人人,黏你时候只是代表她在那时需要你,不黏你时候代表她需要独立空间。涂明大概解她心态,并不跟她计较。
“你呢?周末过怎样?”卢米问他。
“特别好。”
“改天带给姥姥看看呀?”
“好。”
“那你和邢云为什还不要孩子呢?”
又糊涂。
涂明没给卢米继续研究他机会,他姥姥生病。在住几天院后回到家里养病,子孙们遵医嘱为老人买医用呼吸机。整套事情就交给涂明,又因为父母辈年纪大,同辈人出国出国、外地外地,只有涂明算是壮劳力,就被安排在姥姥家里照顾姥姥。
姥姥这时糊涂阵明白阵,糊涂时候就问涂明:邢云怀孕吗?你们该要孩子。明白时候就叹着气说:过好好,怎就离婚呢?还能不能复婚呀?
每当姥姥问这些,涂明都不讲话。
夜里姥姥翻个身,看到涂明在旁边小床躺着,就问他:“离婚找女朋友吗?”
涂明终于回答:“找。”
“觉得挺好。”
涂明心里那奇怪界限感还在,在这个方面,他跟卢米几乎不需要讨论就达成共识。因为他们都需要所谓“自由”。
“男朋友,要睡美容觉,回见。希望姥姥早日康复。”卢米对他说。
“明天见。晚安。”
隔个周末没见,再见时候涂明发现卢米染头发。湖蓝色,她静止时候你看不出来,当她走路时候头发微微晃动,下面层次就出来。
“姥姥生病,去照顾她个周末。”涂明说。
“…但你没告诉?只说你有事?”卢米周末也会想涂明去干什,也没个消息,又觉得他没消息八成是因为忙:“姥姥怎样?”
“好多,家里装医用呼吸机。只是以后出门不方便,要直带着。”
卢米发来个大哭表情。
“卢晴会黏你吗?”涂明问姚路安。
涂明心里有点难过。儿时易晚秋工作忙,姥姥工作之余就搭把手,每天接他回家吃饭。路上他看到什好吃,就买给他,还给他讲硅静电微马达、微机械压力传感器。
涂明觉得人老大概也就是那弹指挥间事,就难得有那点难过。
周日晚上涂明从姥姥家出来时候已经十点,到家冲澡,看会儿书,才问卢米:“明天去王结思公司提案准备好吗?”
“准备好啊。”疯玩两天卢米回他。
“好。周末开心吗?”
“女朋友干什呀?”
“在公司里工作。”
“漂亮吗?”
“漂亮。”
“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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