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嘞,
卢米在他怀里仰起头看他,她昨天那点说不出不开心消失。她迫切想跟他亲亲,这样她就会更快乐。
她眼睛里闪着快乐星星,吸引涂明低下头轻轻碰她唇。卢米踮起脚回吻他。
楼上奶奶家窗户那叠好几个人头:“啧啧啧,年轻人诶,天都分不开。”二婶撇撇嘴。
“您没年轻过?”卢晴问她。
“嘿嘿。”
“不算,那不是礼物。”
“所有日常相赠,都是礼物。”涂明发来个拥抱。
卢米这颗心柔柔,甚至觉得眼睛湿湿。他怎这好啊?
年三十那天卢米在奶奶家吃饭,家人热热闹闹。时钟眼看着到十二点,涂明给她打电话:“你出来下好吗?”
“哈?”
瞧瞧这些读书人!自己打木梳!还要自己雕刻。还要为你写句诗!
卢米将木梳别到头上在床上打滚儿,喜欢不得。欢喜够才问涂明:“这是什时候做呀?”
“先说喜欢吗?”
“喜欢。”
“出差晚上。”
卢米到家去寻宝。
涂明礼物藏可真深,她以为是大件,翻箱倒柜找不到,累头汗。最后累极,躺到床上,顺手去开床头柜,准备拿连环画来看,手摸到个小木盒。
她坐起来看那小木盒,红木浮雕,手工,上把小银锁。卢米就知道涂明才不会送她包、化妆品、首饰,他送东西定奇奇怪怪又实用。
咔哒声开锁,打开盒子,红丝绒上摆着把梳子。那小叶紫檀梳子,手雕梅花纹路,还刻着她名字。那字体卢米也认识,是涂明刻。
是有次她给涂明普及,为什玩文玩不是玩物丧志。那些东西盘久变样,那不是功夫?怎叫不务正业呢!还有你不玩木头你不知道,那木头,变成各种样子,梳子、尺子、手把件,用心滋养它,这叫什?这叫岁月沉淀!你不懂!
卢米紧紧揪着涂明衣领,这个吻绵长绵长。等她结束,看到涂明笑眼:“上去吧,买几罐六必居酱菜,你们去海南时候可能会想这口。”
“你什时候买啊?”
“今天上午,趁着楼下超市六必居还没关门。买点。带给长辈们,礼物简陋点,但应该实用。”
“大傻子!”卢米跟他碰碰鼻尖,松开他衣服。
“去吧。”
“在奶奶家楼下。”
卢米特别开心,腾腾腾跑下楼,看到涂明站在那,风清月明个人,就扑到他怀里:“你怎来?不是要去郊区?”
“改明天。来跟你说新年快乐。”
“大傻子,你打个电话说声行不行啊?这晚你跑趟干什?”
“见面说好。”
所以繁忙出差路上,马不停蹄工作、接连应酬后,他在酒店为她做梳子。这梳子也是行万里之梳。
“大傻子,多睡会儿觉不好吗?”
“不好。”
“可没给你准备礼物。”
“羊蝎子牛脊骨算不算?”
还有次卢米梳头时候抱怨自己掉头发:“会不会以后变成秃头呀?”
那时涂明亲亲她头顶:“你这发量想秃顶,忒难。”
卢米拿着木梳想到这些噗声笑出来。
哦,还有张卡片,上面写着句诗:
拙手为卿绾青丝,举案齐眉两相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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