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米戴着块无价手表,在下天去萤火虫洞时候总担心会被人剁手抢表。所以直把手插在口袋里,姿态滑稽可爱。
北京大哥笑她:“你给看看你表。”
“那可不行,怕您抢。”
“小气!”
甫入萤火虫洞黑暗片,大家大气不敢出,只有船行
这场面又感动又滑稽,卢米伸出手,看涂明缓缓为她戴上手表。这块表很好看,带着朴素浪漫,表盘他自己点点做,在他租来工作间里消磨无数时间,不知给刘爷爷打多少电话,看多少理论知识,才会有这块表。
卢米也为涂明戴上表,把手塞进他口袋。机长为他们拍下很多照片,离开冰川时候突然用蹩脚中文对他们说句:“时间是永恒。”
卢米感动不已,直看那块表,回酒店途中问涂明:“从什时候开始做啊?”
“你陪帮家人修表以后开始画图,断断续续。”
蓄谋已久,徐徐图之。
“他笑什啊?”卢米对涂明喊。
涂明摇摇头。
飞机在天上盘旋,机长示意卢米:向下看。
卢米以为下面有什,真去看,在冰山之间,有小块儿平地,飞机可以落在上面,再没什。
机舱门打开,阵狂风席卷着人,卢米裹紧防风羽绒服跳下直升机,看到远古冰山。
婚,真,有预感。但他能不能快点儿啊?着急。”
“你着急什?着急赶场吗?”
“着急看看大钻戒能不能换爱马仕。”
“…看你到时舍不舍得换!”
卢米有回到十七八岁心情。
应涂明最开始说那句话,相爱从来都急不得。
“你就没想过万咱俩分手呢?功夫白费就。”
“还是那句,如果分手,就是你嫁妆。任你处置。”
卢米真拿这个大傻子没有办法,擦擦鼻子说:“这表如果拿出去卖,能卖多少钱啊?”
“无价。”
云烟浩渺,接连天地,分不清是云还是雪,当风吹过,云影移动,露出远处或黑或绿山,转眼又被白盖住。人在其中何其渺小,狂风卷着卢米头发,机长又对卢米笑,这次下巴点着涂明方向,示意她回头。
卢米回过头,涂明把毛线帽给她戴上,手伸进羽绒服衣襟。卢米心提到嗓子眼,涂明还什都没说呢,她已经开始感动。
涂明从怀里拿出仪表手表,真皮表带,精致表盘,不是市面上任何款。
“卢米。”涂明鼻尖有点红:“冰川形成要上百万年,经历风霜雨雪地壳变迁,这本来就是奇迹。希望们起度过漫长时间,用这对亲手制成表来记录。”
机长在旁吼吼叫,拿着手机为他们录像。
像个少女期待封情书样,期待涂明那枚她想象不出什样戒指。可那时她还小,收情书跟喜欢男生谈恋爱,没想过要天长地久;现在,她在等“尘埃落定”。
卢米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个人至此。
她身上那根反骨,让她从来不认真,是涂明,带着笃定爱意让她学会彻头彻尾爱人。
下天,他们上冰川。
直升机起飞,轰鸣声很大,卢米带着降噪耳机,看着平地越来越远,他们飞过河流、山川、越飞越高。外国机长很帅,总是对卢米笑,笑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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