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她自己,也被往事缠满身。
“肖子强那边有什动静没?”
“没。”顾南铭说,“张鹏帮忙盯着呢,他们天天四点下班,肖子强跟他们熬个通宵,白天就回家补觉去。”
倪迦问:“他家在哪知道?”
顾南铭想想,说:“酒吧附近吧,租,张鹏说也没见他说有弟弟。”
那样骄傲人,怎会对别人俯首称臣。
他容忍不任何人侮辱。
倪迦心里清楚,陈劲生不是承受不,他是天生不会低头人。
也因为如此,他才会次次被心理折磨,那些曾经他没办法忘记,活生生把他撕裂成另个人。他越偏执,过往对于他束缚就越紧。
顾南铭理解不到这层,他认知还停留在崇尚,bao力阶段。他不上学,成天混在街头巷尾,遇见人大多不出彩,思想并浅薄化。
顾南铭不屑冷哼,“他就这点心理承受能力?”
倪迦剥开发丝拢在耳后,露出尖削下巴,轻声说:“有些人死也不愿意低头。”
就像之前她样,或者说像所有热血青年样,宁死不屈,心高气傲,没有什能让她弯下腰。
只不过,后来她也和多数人样,在危难和威胁面前,选择苟活。
放任自流,甘于平庸,边唾弃灵魂颓废,边毫无作为。
“陈劲生那张嘴就该他妈给缝上!”顾南铭肚子火,被倪迦死死拉着才没返回去闹事,狠狠骂道:“瞅他那逼样就来气,拽个屁啊。”
倪迦紧紧按着他胳膊,沉着声说:“你先冷静。”
顾南铭第次狠心甩开她手,“冷静?你现在冷不冷静?就搞不懂,他把你诋毁成那样你都不生气?倪迦,不解你吗?你要披着羊皮装到什时候?”
倪迦咬着唇,脸色也不好看。
她强忍着心头怒火,“不想和他吵。”
“是表弟,估计不在块住。”
上次在酒吧见完肖子强,倪迦就把之前事儿和顾南铭交个底,包括她这几年家庭变故,几个城市之间颠沛流离,全部透干净,她反而轻松几分。
她让顾南铭那酒保朋友帮忙
他不知道,底线这两个字,对个人来说意味着什。
触底,就会反弹,陈劲生向外攻击,却把自己困在噩梦里。
他不能忍受痛苦,没办法做到风轻云淡,他和它抗争,反复用过往提醒着自己去恨,去报复。
愤怒不断叠加,日子久,反而深陷其中,活成被情绪控制人。
倪迦不知道怎让他放下过去。
被折磨多,连那点反抗精神都没,只剩裹着烂泥,在人挤人尘世里爬行。
再也扶不上墙。
但倪迦深知,陈劲生不是这类人。
他真是身硬骨头。
被打碎,他能再拼起来,被抽筋扒皮,他也能重生,凭着那股劲,他能从地狱杀回来。
吵也没结果,陈劲生阴晴不定,她稍微干点什都能得罪他,每次都吵,只会没完没。
况且,他现在变成这样,跟她当初干那些事也脱不干系。
“那你俩怎办?直这样拖着?”顾南铭眉头拧成团,“就他妈挨顿打,这事儿逼能记这多年。”
“可能当年过分吧。”
倪迦烦躁揉揉长发,晚风吹,全部糊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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