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铭回头,手里还举着个汤勺,“啊?”
倪迦觉得他系着围裙模样很是滑稽。
流氓从良这是。
“你怎在家?”
顾南铭说:“正上网呢,然后你朋友打电话给,说你晕倒在医务室。”
“你别写!看你回家算!”
倪迦股气直冲脑门,她猛站起来,还没说话,却在下秒直直向后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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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迦再次醒来,眼前景象十分熟悉。
这是她家。
“没。”
“那你们俩昨天……”
倪迦猛抬头,语气很不好,“你能不能好好写你题?”
“倪迦!考试还说话?你还想不想考?!”
英语老师“噌”从讲台上站起来,走到她座位旁边,把她胳膊底下压着卷子抽出来,迅速扫眼,脸色全黑。
倪迦闷着头,“嗯。”
“可是等会要收卷子……”
倪迦抬头看她,还没张嘴,英语老师冷喝声,“倪迦,眼睛别往同桌卷子上瞅。”
她瞅谁?
倪迦无语,翻个白眼。
她摸摸额头,好像没那烫。
“你做饭呢?”倪迦问。
“嗯,刚下去买点小米,给你煮粥。
运动会结束,高三氛围比之前更紧张。
放三天羊,同学心都玩野,收不回来似。隔天第节课政治课,班上睡倒大片。
老师气拍桌,“早知道你们这个精神状态!就不应该让你们参加运动会!”
“开都开完,还在这说。”有同学在底下嘀咕。
倪迦埋着脑袋睡觉,她昨天晚上回到家,发烧烧到三十八度半,浑身都像散架,又疼又酸。
倪迦挑眉,“朋友?”
“她说是你同桌。”
倪迦然。
“你是发烧加疲劳过度,脑供血不足才晕。”顾南铭调着灶台火,“去医院挂水,然后就带你回来。”
“谢谢。”倪迦这晕,再醒来,感觉自己睡个世纪。
她起身,额头上冰毛巾掉下来。
外面还有脚步声。
没成想,她这身子真是会挑时候罢工。运动会能坚持,到学习就坚持不。
她推开房间门走出去,厨房里忙活着道身影。
倪迦走过去看,“顾南铭?”
“都过去这长时间,你道题都没写?”
倪迦看眼楚梨,她头低快要脑门磕到桌子上。
“看你多少眼,啊?看不见老师警告是不是?”
倪迦最听不得这种训话,她把卷子从英语老师手里抽回来,“现在写。”
这举动,又惹着老师。
重新趴倒,睡觉。
在课堂上被差别对待,她已经习以为常。
楚梨却吓缩缩脖子,过会,压着声音说:“对不起。”
倪迦身体不舒服,她是真不想理她,但考虑到昨天运动会事儿,这姑娘心灵估计还脆弱着,淡淡回句,“没事。”
楚梨低头写两道题,思绪始终无法集中。她又小心翼翼嗫嚅道:“你和陈劲生……在起?”
第二节课是英语,连着两节,考试,某某年高考真题,做遍又遍。
高三考试是家常便饭,题海无涯,刷也刷不完。
倪迦看见英语字母头就疼。
她把卷子叠好,然后继续趴着睡觉。
楚梨看她眼,小声道:“你不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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