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成熟,情绪不外泄,内敛身锋芒。
倪迦不走,高跟鞋随手扔,从挎包里把烟盒掏出来,抽出根咬在嘴里点火,海风极大,火出来就被吹灭。
周弥山倾过身给她护火,大掌挡住风,那簇火苗颤颤巍巍
如今他什都有,说俗点,有钱多金,四肢健全,心态健康,还无父无母,省去无数麻烦。
倪迦记得是有不少女人迷恋周弥山,他这两年多个漂亮又身材火辣女助理,黑发却碧眼,混血,每次见她,眼神里妒火能把她烧穿。
美人当前,他怎就在她这儿想不通。
她心都不知道上哪去。
“大你七岁,你不会嫌老吧?”
倪迦能成为后者中个,是周弥山没想到。
而抛开工作后,她又活回自己。要突然消失,不知道去哪儿,要闭门不出,日三餐合成顿,外卖解决。
周弥山重新吸口柠檬汁,口腔里酸意弥漫,钻入牙缝,涩他眉头再没解开过。
等他消化完,才嫌恶把柠檬汁丢进垃圾桶,开口:“是,这确实是天注定。”
倪迦很少看他吃瘪,笑两声。
驱车大概小时到达目地,周弥山去泊车,倪迦去小店买两杯柠檬汁。
这个海滩距离市中心较远,因此相对其他海滩来说人稍少些,干净又清净。
周末晚上,三三两两人散步,踩水,周边运作着餐馆与酒吧,闲碎交谈声与悠扬小曲,淡淡光晕笼在沙滩之上,远处,层层幽蓝铺开,海天连成片,美而惬意。
倪迦抱着柠檬汁喝起劲,周弥山喝两口就拿在手上不动,他拧眉,道:“就这喜欢?”
“就这喜欢。”倪迦用肯定语气回答。
倪迦闻言,挑起眉,歪着脑袋看他,“周律师,中国老话听过没,过分谦虚就是骄傲。”
他笑,笑声也悦耳,陈年酒似,是年岁积累迷人。
“没骄傲。”他语气恢复平淡,“怕你看不上。”
倪迦被这句话说没声儿。
“看来是。”周弥山笑笑,面色依然温润,没有失望,也没有愤愤。
他们并肩走在海边,海风袭袭,潮湿味道,吹在她白皙而娇艳脸庞,黑发在舞,她裙角在肆意张扬。她鞋底进沙,干脆把高跟鞋蹬,毫不在意拎在手里。
风从她发间穿过,周弥山目光跟着看向远处,他嗓音浑厚,疏朗,像眼前这片容纳万物蓝,连涨退,都是无尽温柔。
“倪迦,今年三十五。”
男人这个年纪,分秒都是黄金。
他无非是迷人而雄健,律师这个职业,很少有华人在美国出人头地,实力,财力,社会地位,他样不缺。
“就像喜欢吃酸辣,你口味偏清淡。”
倪迦把吸管从嘴里抽出来,嫣红唇像闪烁而柔软果冻。她摆出脸无辜神情,却又话里带话讲:
“有些东西,天注定。”
这几年,她学精。
酒店这个行业,每年都有大批大批人往里跳,有人混不出头,被碾死在最底层,叫嚣这是个无用专业,出来只做服务生,提供廉价劳动力;就有人大笔捞钱,成为领头人,脚踏入上流社会,随人打交道八面玲珑,在鱼龙混杂声色犬马里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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