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劲生倒是享受这种感觉。
倪迦让他自在,他在她面前,不必压抑任何面自己。
她睁眼,他在窗户前打电话,见她醒来,刻意压低声音恢复正常声调。
“那块地非要不可。”
这是他挂电话前说最后句话。
“陈总好霸气哦。”倪迦在他身后淡淡说。
陈劲生回头,“好好说话。”
倪迦好会儿没说话,他这到底戒是烟还是人。
烟抽完半,倪迦说:“你这是自欺欺人。”
陈劲生没否认。
他们安静吞云吐雾,彼此依靠,黑夜缓慢流淌。
“起戒呗。”倪迦弹弹烟灰,“不过得慢慢来,不知道要多久,们互相监督。”
出根给她。
倪迦含在嘴里,又支起半截身子,侧身,锁骨弯成两条月牙,黑发从圆润肩头滑溜下来,缕挂进骨沟里。
陈劲生眼皮垂着,尽量心无旁骛给她点火。
倪迦抽上,对他吐口烟,笑痞里痞气,“懂事儿。”
她眯着眼抽根事后烟,女流氓似。
倪迦没理他,打着哈欠去洗漱。
刷完牙,见陈劲生还站在房间不动,倪迦:“愣着干嘛,不做早饭?”
陈劲生:“……”
“昨天晚饭就是做,早饭你做。”
他在她这儿没有那多特殊头衔,从很久以前就是,她喊他“生哥”,喊他“陈总”,假到面皮上。该怎对他,从来没变过。
不知道要多久。
那就是多久都可以。
陈劲生沉声说:“好,慢慢来。”
**
第二天,倪迦是被陈劲生电话吵醒。
陈劲生突然问:“不戒?”
“不。”倪迦歪着头,长发拖地上,“人生这苦,少活几年无所谓。”
陈劲生冷声道:“歪理。”
“别说。”倪迦手腕撑起脑袋,姿态懒散看着他,“你这不也烟雾缭绕。”
“戒过,停九年,现在复吸,瘾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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