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出来,不准哭,不准抱着他哭!
杨爱棠蓦地惊醒,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探身边人,迷惑:“老公?”又当即闭嘴。
没关系,只要没人看见,就不是社死。
他揉揉眼睛,脑子很涨,甚至梦里那股旁观者怨愤还带入现实,令他呼吸急促。他又为块久远根本没有吃到口蛋糕而生起气来。
这时他发现卧室门缝底下透出些昏黄光,像是客厅那盏落地灯。有极其轻微、未穿鞋脚步声摩擦过地毯,道变形阴影将那光分为二。
他好喜欢程瞻抱他。
程瞻手臂又收紧些,嘴唇触碰他头发,喉结在他脸侧滚动下。程瞻说:“别生气,爱棠。对不起。”
杨爱棠转个身,将自己埋进程瞻怀里,突然就哭出声,还把眼泪都抹在程瞻毛衣上。程瞻从胸膛里闷出轻笑,手掌温柔地拍着他背,耐心地等着。
不,不对。
另个杨爱棠出现,他站在卧室门口,冷冷地看着程瞻脸上微笑。
握着手机,有些疲惫地坐在他对面,就是卧室大床正对着那张电脑椅上。程瞻说:“不是,不是这次……爱棠,你总是这样。很想配合你,但总是……做不好,爱棠。”
他宽阔肩膀略微垂落下来,抬手捋把前额头发,好像杨爱棠真给他带来很多烦扰,“做不好。”
可杨爱棠还是不能理解。这是很困难事情吗?只要下次开会时候提前退出微信不就解决吗?
他不是为吵架而说这些话。他不懂为什会稀里糊涂地酿造出吵架般氛围。
他咬着腮帮子说:“那行。以后再也不给你转视频,再也不跟你分享喜欢东西,再也——”
程瞻醒?他听见?
杨爱棠睁大眼睛,攥紧被子,朝天仰倒下去,大气也不敢出。
他想起来,程瞻有半夜喝水习惯。
过去在床头,程瞻总要放杯水,到半夜口渴醒来时就迷迷糊糊地喝口。有天晚上杨爱棠做噩梦惊醒,摸身边没人,慌张地叫老公,程瞻很快跑回来,原来他是去倒水。
过很久,他听见声轻轻“啪嗒”,客厅落地灯关,门缝底下传来那最
他凭什笑?因为他胜利吗?
你太孬种,杨爱棠。
连分手都要他来提,好像是他恩赦给你自由样。
这是块蛋糕问题吗?你看看本质啊杨爱棠。
他这是温柔吗?他温柔话你哪来这多委屈?
“爱棠,你不要这极端。”
杨爱棠个枕头就丢过去。程瞻接住,时两人相对哑然。
杨爱棠觉得这太无聊。他为什要在这种小事上和程瞻吵架,吵到连觉也不能睡?太无聊,不过是块甚至都没有吃到口蛋糕。
“那你过来抱。”他说,声音里出现细微颤。不管怎样,他还是有些害怕,怕程瞻从此就不肯抱他。
程瞻把枕头放好,往前走几步,在他身边坐下,有些生硬地展开双臂将他拥入怀中。杨爱棠闭上眼,他觉得自己浪费好多时间与口舌在无意义事情上,可是明明让他委屈根源并没有解决,那个没有感情问号仍然盘桓在他脑海里,他心却已经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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