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要是也有这孝顺该多好。”大叔感叹。
“人家是送哥哥吧,你看他哥哥笑得多甜。”阿姨说,“兄弟俩感情真好啊。”
“哐”地几声,有人将吃完后垃圾接二连三地倒入分类桶中,又将餐盘往阿姨面前推。阿姨回过神来,便看到张极阴沉俊脸。
这人个子很高,穿着秋季磨毛衬衫,袖口卷起,露出有力小臂,身上散发出冷漠低气压。他又去洗洗手,便大步离开。
“那是新来那个,修电脑对吧?”阿姨小声嘀咕,“真不起哦,给人打工还恁大脾气。”
杨爱棠说:“好。”
程闯这才步三回头地离开。
杨爱棠将身子往座椅上靠,揉揉鼻梁,叹口气。
方棱淡淡地说:“你瞧瞧这是什事儿。”
“方主管啊。”杨爱棠却并不谈它,“今天周五,晚上你有没有空?”
不彩虹色小软糖,程闯有些惊喜地收下。杨爱棠手托腮,另只手摸摸肚子,尽管很饱,还是忍不住好奇地从蛋糕上撕下个小小角。
程闯睁大眼睛盯着他。
杨爱棠舔舔那点蛋糕渣,双眼笑得弯弯,“嗯……好甜。”
“是吧!”程闯高兴地大声说,“放两大勺白砂糖——”
“噗”地声,是方棱没有忍住笑出来。他很努力地端正自己表情:“程小闯,你下午几点上课来着?”
“怎?”
杨爱棠始终披挂着那副笑容终于卸掉,只剩下疲惫和苦恼,“要去个地方,方棱,你得帮帮。”
*
公司食堂里忽然闯进个风风火火小少年,时间连收盘处阿姨都忍不住往那边多看几眼。
“噢哟,是来送东西。”阿姨跟旁边大叔交头接耳,“粉红色,啧啧。”
程闯觉得这人真烦,没见他正在追人嘛!但还是不得不回答:“点五十!”
“马上就点半。”方棱毫不留情地指出。
程闯吃惊,“什!”
杨爱棠看眼方棱。
程闯只好拽着背包站起来,走几步,又回到桌边对着杨爱棠说:“得回学校,但是,但是你定要吃,吃完告诉你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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