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北,你现在挣到钱吗?”陶小寒眼泪不流又开始问问题。
“开个快递站,能挣到钱。”周成北回答他。
“还是体力活吗?挣多吗?辛苦吗?”陶小寒接连着问。
“当老板不辛苦。”周成北说,“陶小寒,不辛苦。”
“那就好。”
周成北走过来,拉把椅子坐在他身边,头也跟着低下来靠近他说:“陶小寒,你不要哭,们好好谈。”
陶小寒没回话,周成北又说:“你现在有男朋友,是好事,证明你走出来对不对,那们就不要再去想以前不开心事。”
“那你呢?”陶小寒抬头看他,两个人挨得很近,但陶小寒却觉得周成北离他很远很远,“你现在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没喜欢人。”周成北说。
想到周成北哪怕现在没喜欢人也不喜欢他,陶小寒眼泪就流得更凶,他哽咽着说:“周成北,你会下地狱。”
是你负担,你不要也认”
“陶小寒,”周成北打断他,顿顿说,“你不是负担。”
陶小寒抬头,眼里闪过丝困惑,直自甘堕落人突然得到肯定,第反应不会是欣喜,而是困惑。
“你不是负担。”周成北很认真地说,“对不起,那时候说是气话,没想到你会记到现在。陶小寒,你从来不是负担。”
陶小寒又低下头去,有下没下地抠着咖啡杯杯身上花纹,突然沉默。
陶小寒终于笑,未干泪还挂在眼角,周成北移开视线,很努力才抑制住替他擦眼泪冲动。
杯暖暖奶茶下肚,陶小寒情绪稳定,周成北坐回对面去,中途接几个电话,告诉陶小寒他要走。
“周成北,你现在住哪儿?店开在哪里呀?”陶小寒嘴唇微微抿着扮乖,两只黑漆漆眼睛带着水光,直勾勾盯着人看,像只企盼抚摸小狗狗。
周成北眉头微微皱,陶小寒就忙不迭说:“老朋友关心你下还不成吗?你不会以
“知道。”周成北顿顿,从桌上抽张纸巾,塞到陶小寒手里,“你老实跟说,你回来真是做你爸公司项目?”
“骗你,看到后海里要拆,很舍不得,想再回来看眼。”陶小寒把纸巾揉成小团,身子抽抽地说,“谁知道在这里遇到你,真是倒八辈子大霉。”
周成北没理会他情绪,直起身子转移话题:“男朋友也是北京?”
“北京户口,家里往上数三代都是当大官,有钱又有权。”陶小寒吸着鼻子扮凶样时真很可爱,脸颊粉扑扑,连鼻头都是粉。
“那就好。”周成北说。
眼泪很快不受控地掉下来,在光滑西装裤上洇湿小块,留下明显水痕。
如果周成北不道歉,陶小寒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讨厌他,恨着他,但周成北道歉,轻易到像是菜市场踩人脚后道歉,偏偏又诚恳。
陶小寒突然意识到,这多年积压在自己心里难解情绪,在周成北那里其实是文不值,或者说是很容易就能抛弃掉心理负担。
他听到周成北在桌对面说:“陶小寒,把头抬起来。”
跟在涵洞里哭泣不样,陶小寒现在眼泪是没办法控制,从内心最深处泛起寒意,令他身子不住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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