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陶小寒揉
揉眼睛，“以后不会买那些东西。”
周成北没回话，站起来，去冰箱里把晚上那份炒饭拿出来。
用微波炉加热完，周成北把筷子塞到陶小寒手里，说：“气
是你不吃饭，不是别。”
陶小寒不说话，乖乖吃饭，可说着饿，最后也只吃小半份饭。
睡前周成北拿塑料袋给他包脚，又在厕所里放把小凳子，让他自己坐在里面洗头洗澡。
“五盒安全套？”周成北眯起眼看他，“陶小寒你进货去？”
还有三支润滑剂，都
起缴获。
陶小寒扑倒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说什
也不肯起来。
周成北也不惯他，喊他几次见他不出来，就把他那份饭收起来。
晚上十点钟，陶小寒走出卧室，顶着头鸟窝，挂满脸泪痕，咕哝道：“
饿。”
陶小寒在原地可怜巴巴盯着人背影看，所幸那背影很快停下来。
周成北最后还是折回来把他背上楼。
垂着手提着袋子，陶小寒软软脸蛋贴在人结实背上，随着上楼梯节奏，脸上软肉被撞得晃来晃去，最后甚至流滴口水在人背上，浅浅地洇湿衣服布料。
很不好意思地拿小手给人擦掉后，他们终于到六楼。
虽然周成北说让他点外卖，但此时餐桌上还是放份炒饭，是餐桌，也是茶几，客厅太小，这张桌子功能很多。
捏眉心，对他说，“手机拿出来。”
陶小寒这才知道已经晚上八点，而他也成功通过自己“失联”交换到周成北手机号码。
“你很紧张哦？”陶小寒仰着他那张漂亮小脸儿盯着人看。
周成北收手机，皱紧眉头，“不是说能点外卖？”
陶小寒没办法告诉周成北自己本来还打算在附近转转，看能不能找到他快递站。
陶小寒折腾半天出来，在阳台吹头发时候，看
客厅已经熄灯，周成北昨晚没睡好，十点钟躺沙发上快睡着时候听见声响又醒，在黑暗中枕着脑袋告诉陶小寒，饭已经倒掉。
“可是还没吃饭呢。”陶小寒嘟囔着说。
周成北只好坐起来，撑着胳膊扶额阵，缓缓说：“陶小寒，刚是不是喊你出来吃饭？”
陶小寒走到周成北面前，眼泪啪嗒下就掉下来，哽咽着说：“你是不是生气？”
“嗯，是生气。”周成北抬头看他眼。
“洗手吃饭。”周成北对他说。
陶小寒嗯嗯啊啊答应，趁周成北不注意，做贼样溜进卧室，火速掏出袋子里安全套和润滑剂股脑塞进衣柜底层。
蹲在衣柜前通操作完，回头却看见周成北不知道什时候出现在卧室门口，此刻正抱臂倚在门边看他。
人赃并获，陶小寒只能眼睁睁看着周成北在他面前把那些东西全没收走。
盒、两盒、三盒、四盒、五盒。
陶小寒猜想着，周成北会租在这里，而且中午能自由来回，工作地方定离家不远。
谁知道下个楼梯就把他所有力气都耗光，遑论出去找人。
陶小寒说：“在家无聊，出来转转。”
“回去。”周成北拍下他脑袋，弯下腰就要帮他提那袋东西，谁知陶小寒竟说要自己提。
周成北直起腰什话也没说，转身往楼梯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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