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寒直愣愣盯着人看，眼睛迅速红
圈，鼻头酸酸
，眼泪跟着掉下来。
陶小寒哭得抽抽停不下来，周成北也跟着沉默，要是换作之前，他早甩手走人，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没必要跟陶小寒作对。
于是周成北弯腰看着陶小寒说：“对不起，早上说话不是不让你来意思。刚才也不是凶你，以后你想来就来。”
陶小寒得到道歉，抹着眼泪反倒难为情起来，支支吾吾说：“快过年，年后
就开学，指不定什
时候能来。”
周成北摸摸他脑袋没说话，陶小寒很孩子气地打掉他手，没会儿后悔，又把脑袋凑过去，周成北知道他这点儿心思，再伸手摸几下。
周成北没理会他这点小心思，倒是陶小寒自己先憋不住。
陶小寒走在奶奶旁边，扁着嘴说：“婆婆，以后可能不来。”
周成北转头看他眼，中间隔着奶奶只看到个倔强毛茸茸后脑勺。
“好孙儿，怎回事儿？”奶奶转向陶小寒，拉着他小手急急问。
自从陶小寒三天两头登门，周奶奶已经把他和周成北都当成自己孙儿。
北在门口穿鞋，看见陶小寒披着外套从房间里哆嗦着走出来。
“你怎没喊呢？”陶小寒揉着眼睛过来。
“太早，现在才六点。”周成北把外套拉链拉至尽头，戴上摩托车皮手套，准备关门时候陶小寒过来扒着门问：“你去哪儿上日班呀？”
“不定。”周成北说，“你睡醒自己走，或者等中午回来送你。”
不到中午周成北就回来，准确来说，还不到九点钟。陶小寒还赖在床上，个人霸占张床、两个枕头时候，迷迷糊糊瞥见客厅有个男人影子。
作为陶小寒不闹脾气奖励，周成北在杂货铺旁边阿婆奶茶店给他买杯黑糖奶茶，三块钱大杯。
奶茶人杯，周
“周成北不让来。”陶小寒哼声，虽然是跟奶奶说话，气却全往周成北身上撒，“因为饭没吃完，他让以后别来。”
走到巷子口，周成北在杂货铺买包烟，奶奶就坐在杂货铺门前椅子上晒太阳。老板走出来，瞅着陶小寒眼熟，说：“周成北，果然是你家小孩儿。”
陶小寒气鼓鼓说：“不是他家小孩儿，他哪有这可爱小孩儿。”
周成北看陶小寒老这臭着张脸也不是回事儿，趁奶奶找老板唠嗑空隙，把陶小寒揪到旁边巷子里。
“陶小寒，你再闹现在就走。”周成北很少用这种口气跟陶小寒说话，来陶小寒长得讨喜不惹人烦，二来周成北确实是喜欢这小孩儿，把他当弟弟看。
屁颠屁颠爬起来，走出去看果然是周成北。
原来周成北不是每天都能找到日结活，没活干时候他就会回来带婆婆出门晒太阳。
虽然周成北厨艺很好，但早餐实在简单，陶小寒吃不惯肉包，只喝小半碗小米粥。
平时吃饭也总剩着点儿，周成北过来收碗筷说他浪费粮食下次别过来，陶小寒垂着脑袋半天没有说话。
起出门时候，周成北发现陶小寒反常，这人挽着奶奶胳膊走在另侧，跟奶奶说话时就喜笑颜开，跟他对视就臭着张小脸儿，把不开心全写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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