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寒把脸贴在周成北
肩头，软绵绵地说：“周成北，
们亲都亲
，要不顺便谈个恋爱吧。”
“这件事以后再说。”周成北拎着陶小寒起身，带上他书包往厕所走，“现在先洗澡睡觉。”
这次陶小寒洗澡之前，周成北给他拿
套棉睡衣和双棉拖鞋，是全新，尺码也是陶小寒尺码。
“前几天买，想着你可能会再来。”周成北说。
“是不是把你拉黑那时候呀？”陶小寒很自责地移开视线。
“陶小寒你喜欢男啊？”周成北碰碰他胳膊。
“不是喜欢男，”陶小寒抬起头看他，“是喜欢你。”
“不是男？”周成北败给他逻辑，“你喜欢个人就要跟他亲嘴？嘴巴是可以随便亲吗？”
看到陶小寒脑袋又垂下去，周成北顿顿接着说：“而且这是你初吻，应该留给你喜欢女生。”
“不要”陶小寒脸贴在人胸口上嘀嘀咕咕说，“就要给你。”
陶小寒嘴唇贴上来软软热乎乎，脸贴得那
近，还睁着两只圆圆大眼睛眨眨，点儿不知道害臊。
周成北捏着他脸颊跟他隔开距离，陶小寒水润饱满嘴唇被挤得微微张开，副没反应过来呆呆模样。
周成北告诉他：“陶小寒，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
没有发问发难，用是陈述句，明明白白劝退陶小寒。
陶小寒推开周成北手，又攀上他肩，再次贴近脸，直至两人鼻子碰鼻子。离得这样近，连嘴唇都要再次贴上，但周成北没有躲。
周成北自己也有很厚棉睡衣，只是穿得少，洗完澡般直接披外套，平时睡觉也只穿条裤衩，身体素质好到不行。陶小寒就不行，洗完澡得立刻把毛衣外套围巾帽子所有装备全安身上，不到进被窝最后刻不卸下来。
十几年来直住在暖气房里他也是来后海里才知道，原来武汉大多地方是没有供暖，其实他家也不在供暖区，是自家开暖气，个冬天电费惊人。
这晚周成北是在客厅睡，搬枕
“跟亲嘴是要谈恋爱意思？”周成北抓着陶小寒胳膊迫使他直起身子来。
陶小寒终于懂得害羞，耳朵红得不像话，眼睛也不敢看人，但被揪着胳膊没地方躲只能硬着头皮对上周成北眼，咽咽口水好半晌才憋出几个字：“可以吗？”
周成北看着他说：“陶小寒，你才十六岁，你会后悔。”
陶小寒吞吞吐吐说：“上网查，男生跟男生，也能谈恋爱。”
周成北原本在性别这块就没有太大限制，陶小寒又是他喜欢类型，如今这人自己送上门来，他也无心装柳下惠，只是想到陶小寒还不成熟，未必真就喜欢同性，到底还是不能把他话当真。
陶小寒用气声小小声说：“把初吻给你。”
“放心，你初吻还在。”周成北坐直来，居高临下看着陶小寒。
陶小寒没明白周成北意思，以为他在抵赖，耸耸鼻子说：“你要负责。”
“怎负责？娶你？”周成北声音里有掩盖不住笑意，又带着些玩味儿，他想看看陶小寒还能怎作妖。
陶小寒小嘴瘪下去，挺直背又塌，整个人软在周成北怀里，垂着睫毛副生无可恋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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