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依旧不老实，洗完澡非要给周成北涂脸敷面膜，睡前要亲亲，很多
亲亲，睡觉时占地面积越来越大，常常是小小
人占
大半张床，胳膊和腿都放在周成北身上。
小小房子里，书桌前铺满两人功课，洗手台上并排放着牙杯牙刷，窗台晒着大小衣物。
陶小寒悉心照料仙人球浸润在午后阳光里，这温暖仿佛也能传递到周成北身上，让他点点舒展开蜷缩二十四年肢体，点点去
周成北学得很快，自学半个月课本就能开始教陶小寒做题。
陶小寒经常不看卷子而是看着周成北，周成北停笔转头看他，他就伺机凑上去亲在人嘴角。
两人接会儿吻，陶小寒又爬人腿上，脸贴在人肩头甜甜入睡。
除在家里看书做题，周成北也开始带陶小寒出门玩。
陶小寒在家里待久就会开始拆家，沙发皮抠得差不多，电视只有几个频道，遥控器却按得快冒烟，把塑料椅子经常坐着两个人已经退休两把。
卷时动作大点，难免要把他吵醒，这人醒来时常常顶着个鸟窝副
是谁在哪模样，但很快挪挪小屁股找回舒适姿势就继续睡。
有次陶小寒趴人怀里睡，被热醒，闹着起床气没由来地哭阵，抽噎着呜呜咽咽，半天停不下来，周成北问他是渴还是饿，这人都摇着脑袋不说话，周成北把他汗湿额前碎发撩上去，问他是不是热，他才点点头。
周成北第二天就找来师傅安装空调。奶奶走后，他已经攒得下钱。
师傅装空调时候，陶小寒就站在底下看，仰着个小脑袋，眼巴巴地盯着。
这天陶小寒时不时就要跑到空调底下去，冷风就对着脑袋吹，周成北过去把他拎走，没注意他就又溜过去。
偶尔把陶小寒带到后海里附近街心公园遛遛，释放下他体力。直到后来陶小寒从街心公园带回来路边摊玩具越来越多——发光灯笼、轨道溜溜球、战斗飞碟、太空人不倒翁……周成北没办法，只好转移阵地。
谁知陶小寒到哪儿都能玩，沿湖走木栈道时候蹲着抠木板研究材质，回家路上磨磨蹭蹭，每家店都要逛逛玩玩，途经花店时候呲溜下就钻进去，小小脑袋快种到人家花盆里去，最后给他买个仙人球盆栽才肯回家。
花店老板说仙人球养得好能活几十年，陶小寒舔舔唇，已经开始期待。
小小盆栽就放在窗台上，陶小寒隔几个小时就去看眼，爱护得不行。
这个夏天，陶小寒学会自己洗内裤，周成北做饭时候他也能在旁帮忙洗菜切菜。
周成北最后把他提溜到墙角要他罚站，这次忙圈回来看到他果然老老实实站在原地，没再跑到空调底下去。
老实是老实，也哭得特别凶，周成北怎
哄也哄不好，干脆不管他，直接把书桌搬里屋去，关上门隔绝他哭声。
门关起来会儿，外面哭声就停，过会儿陶小寒推门进来，红着眼圈爬到他腿上，瘪着嘴可怜兮兮看着他，副很委屈样子。
其实周成北不需要费什力气，只要晾陶小寒阵，他就会乖乖听话。
陶小寒闹够有时也安静下来写作业，书桌前两把椅子并在起，两人胳膊碰胳膊起看书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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