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陶小寒亲下他脸颊,说,“只喜欢你,只看你抽屉。”
周成北才算又明白点陶小寒脑回路,别人觉得不礼貌事,陶小寒反倒看成是爱意表达。
他什话也没说,吻陶小寒额头,然后刻意忽视这人噘着要亲亲嘴,拍他脑袋要他现在回电话给妈妈认错。
陶小寒嘟囔着说:“要是妈妈执意要让去襄阳怎办?襄阳离这里好几百公里呢……”
“那你就回襄阳。”周成北说,“不管是坐火车还是飞机,可以陪你过去。”
“陶小寒你怎想?觉得能瞒过家里人?”周成北说。
“知道肯定瞒不住……”陶小寒瘪着嘴,眼泪又啪嗒落下来,“哪怕多跟你待天都好。”
陶小寒眼泪冰凉凉,全落进周成北心里,周成北愧疚在这刻无限放大。
直以来,他每次放任陶小寒主动是因为他知道,不管是在人身还是财物上,陶小寒比他有更多自由和盈余。但这刻他忽而意识到,或许从来都与身外之物无关,是陶小寒对他感情,比他对陶小寒感情更纯粹更坚定。
而这种坚定是目前为止他还没资格拥有。
跟去年不同,如今陶小寒已搬离武汉,无法再像去年暑假那样常驻后海里,按陶小寒说,这次只能回来星期,于是周成北找老板请假,老板开始给三天假,最后宽限到五天。
只是在陶小寒来后海里第二天,周成北就发现他不对劲。
电话响上午却按掉不接,问起来也回答得支支吾吾,后来周成北把他当空气晾着,他才受不哭着来坦白。
原来陶小寒这次能回武汉是因为他跟简羽兰说要回姥姥家。
“姥姥家在哪儿?”周成北问他。
“真吗?”陶小寒喜上眉梢,“真吗周成北
“陶小寒,”周成北捏着陶小寒手心,缓缓开口,“等好不好?等去北京,以后换找你。”
陶小寒破涕为笑,挂着脸清泪又凑到人面前嬉皮笑脸。周成北用指腹蹭他眼泪,他仰着小脸儿配合,周成北拿纸巾捏他鼻子,他就会意软软地把鼻涕擤在纸上。
纸巾丢垃圾桶后,周成北说:“需要话,可以假扮你学长给你妈妈打电话解释。”
“不用假扮,你本来就是很厉害学长,你还拿过省奖……”陶小寒眨着眼睛说,“奖状都在抽屉里呢,无聊都看过。”
周成北本来想教育下陶小寒,看别人抽屉是不礼貌事,看他脸天真,眼里闪着全是未涉世光,最后也只说:“看抽屉没事,不要随便看其他人抽屉。”
“在襄阳。”陶小寒哭得喘不来气,胸口剧烈起伏着。
周成北怕他哭伤,抱他在沙发上,拍着他背帮他顺气,耐心跟他说话:“你跟说是,你妈妈同意你回武汉找朋友玩儿。”
“说谎。”陶小寒低头拼命揉眼睛,“妈妈没同意回来,打电话给姥姥,让姥姥跟妈妈说要回襄阳,妈妈才让回来。”
“但你没回襄阳,直接买票飞武汉。”周成北抓住他手腕,制止他继续揉眼睛。
陶小寒下垂着泪汪汪大眼睛,刚才揉得急眼眶肿圈,就这顶着两只兔子眼不敢看人,视线飘忽没有着落,很无辜又很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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