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抽烟,刚准备回去。”周成北站在台阶上看他眼,又下台阶走回五楼。
周成北想起陶小寒十七岁那年在火车上被关在笼子里鸡吓哭模样,而此刻他跟当年也没有差太多。
还是进陶小寒出租房,在客厅四处检查圈。
蟑螂没找到,倒是看到厨房堆崭新未拆封厨具和垃圾桶里几个外卖盒。
“搬进来多久?”周成北回头问他。
他租房子在五楼、周成北那套正下方,除楼层矮层,室内布局都是样,同样方位,同样户型,同样简单家电。
周成北没离开,在五楼走廊尽头窗台边抽烟,抽完根烟时候,偏头看见个穿着黄色制服外卖小哥三步并作两步火急火燎冲上楼来,在陶小寒房门前刹住脚步,然后把房门拍得砰砰砰巨响。
“哥们儿,”周成北碾灭烟头,回头说,“这晚别这敲门,这里空间小回声大,会吓到小孩儿。”
外卖小哥愣下,然后面前门就打开,颗毛茸茸脑袋半躲在门后,只露出只眼睛看人,然后只纤瘦胳膊伸出来,把他外卖接过去,小哥还没反应过来,声怯怯“谢谢”传出来后,门就重新关上。
脸没看清楚,但真像是被他吓到小孩儿。
下武汉。
各种意义上武汉。
很久没见到陶小寒对自己人生这有规划,哪怕舍不得他离开自己,哪怕知道事实也许不会是他说那样,简羽兰揪着颗心最后还是赌把说“那就趁年轻去锻炼锻炼”。
其实傻乎乎陶小寒对简羽兰说全是心里话,抱着个美美幻想,揣着条手帕就不管不顾跑回来。
“跟妈妈说们会复合。”陶小寒眼眶慢慢变红,对周成北说,“对不起,不是故意骗她,从北京回来时候……真以为你还喜欢。”
陶小寒杵在厨房门口,嗫嚅着说:“前两天才搬进来,东西都买得差不多,还没来得及布置……”
冰箱还是空,客厅茶几上放着份吃两块寿司拼盘,沙发上是大袋小袋生活用品,大多连标签都还没拆,阳
“抱…抱歉啊。”外卖小哥摸摸头,看眼周成北,也不知道声抱歉是对谁说。
外卖小哥风驰电掣地又走,过会儿,周成北抬脚往楼上走,突然听到声细细尖叫声从陶小寒房内传出来。
很快门打开,陶小寒光着脚哎哎呀呀跑出来,然后两人在楼梯口面面相觑。
陶小寒顾不上在前男友面前出丑尴尬,惨白着脸,抖着两条细胳膊说:“有、有蟑螂。”
半天没把气顺下来,胸口剧烈起伏着,还抽出空档来问他:“你、你怎还在这儿?”
周成北不会忘记,陶小寒把那条手帕捧到他面前时,那副小心翼翼又期待模样。
而他自然也记得,自己当时看到那条,bao露在阳光下手帕时,耳边有嘲笑声涌入,嘲笑他爱得没有陶小寒真实。
他能留住条手帕十年,却没有勇气留下陶小寒次。
“对不起,这些感情会自己消化掉。”陶小寒抱着快递往后退步,用胳膊肘把门缓缓带上,“你回去吧,自己可以。”
把门关上后,陶小寒在门后站好会儿,才记得把怀里快递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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