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刚学会乘法口诀
穆楚，无比茫然地看着他。
然后眼睛里开始发光，崇拜之情快溢出来
：“哇，哥哥好厉害！”
顾秦：“……”
他摸下鼻子，低头回她
句：“
什
时候不厉害？”
之后耳尖红，继续写自己作业。
写完，她就托着腮帮子看他做题。
有些符号她看不懂，会指着悄悄问他：“哥哥，你上面8怎睡着？”
她声音很小，轻轻，似乎生怕把顾惜给吵醒。
顾秦看眼作业本上无穷大符号，笑：“可能，它太困。”
“那你不能把它扶起来吗？”
顾秦不置可否，走向她书桌，拉过旁边椅子坐下：“有没有题不会？”
见穆楚还傻傻站在门口，他道：“这人，不太擅长撒谎。”
手上翻着桌子上各科试卷，说话慢条斯理，“既然来，不给你讲题没法给叔叔阿姨交代，还会有负罪感。”
说起这个，穆楚还真有几道没搞懂题，索性走过去，在堆试卷里翻找着。
顾秦脊背向后靠，浑身呈放松姿态，目光瞥眼试卷上字，勾起以前些许记忆。
哭笑不得地看她，好整以暇：“花花，你这是干什？来你家看你，怎还被软禁你闺房呢？”
“……”
这话听着，怎那别扭？
穆楚也没多想，很严肃地告诉他：“和沈烨被锁教室事，真只是意外，你不要跟爸妈乱说，让他们误会早恋！”
顾秦突然笑，寂静卧室里传来浅浅气声，有点勾人：“你这是，怕跟你爸妈告状，所以把关起来？”
穆楚凑过来看会儿，拿出自己本子找干净页，也低头写起字来。
边写，还边往他这边看。
顾秦察觉后望过去，发现她在学他。
他每写个字，她也跟着写。
他习惯性在每个字结尾收笔时上扬下，她也比着来，每个字后面都有个向上小勾，勾得特别刻
顾秦瞥眼打鼾顾惜，声音懒洋洋：“睡成猪，扶不起来。”
她拧眉思考着顾秦话，也不刨根究底，又指着另处：“这个裤子是什？你们写作业时候，还能随便画画吗？”
裤子？
顾秦看着他刚刚写下π，凤目眯起来。
看她巴巴睁着眼睛，求知若渴模样，他指指：“这个是希腊字母，读派，叫圆周率，圆周长与直径比值。”
小学那会儿，每当星期天，穆楚常去顾家写作业。
她跟顾惜俩人不去书房，就在客厅吧台前坐着。
后来他也不去书房写作业，跟她们俩坐起。
顾惜般写着写着就能睡着，哈喇子流在作业纸上，让他忍不住皱眉。
穆楚却很贴心，拿纸悄悄给她擦干净，然后继续写自己作业。
穆楚抿下唇，给他洗脑：“换个角度想，你跟爸妈有代沟，待在客厅跟他们也没话说，还不如待在卧室里自在，对不对？”
说完还给他介绍：“你看这里多舒服，你饿给你拿吃，渴给你送水，困还能睡觉——”
顾秦认真回味着她话，好看眉尾上扬，凤目里淬着光：“还能在你这儿睡觉呢？那还挺划算。”
穆楚顿，立马改口：“可以睡沙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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