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热，他这会儿外套和毛衣都没穿，
如既往着
件半袖。
将袖子上扯，荧幕
光照过来，大臂内侧疤痕犹在。
顾秦也看过去，目色里染着缱绻温柔。
他
也不知怎
回事，突然就下狠劲儿。
她扯过他自己送上来手臂，朝着大臂内侧最柔软地方，咬下去。
她用很大力，明显感觉到顾秦疼得僵直身子，却还在笑：“你如果咬得落下疤痕，哥哥记你辈子。”
穆楚听到这话松口，之后很听话，使更大力。
都这说，那就身上永远带着她痕迹，记她辈子吧！
房间里暖气很足，他当时只穿条黑色半袖。
被穆楚口咬下去，顾秦疼得闷哼声，却没躲避，更没开口说话，生怕吓着她。
等穆楚醒过神儿来，他手臂上已经落下两排深深牙印。
……也不知道用多大力气。
穆楚当时盯着自己“杰作”，薄唇翕动，却半晌无话。
她初二那个寒假，刚好也是穆家跨年。
顾惜放个恐怖片，和今年情形差不多，她看个开头就吓跑。
最后剩下穆楚和顾秦两个人在这里。
那个时候，穆楚刚从初事情里走出去，见到顾秦还做不到现在这样自然，不怎跟他讲话。
顾秦好多次试着跟她交流，她也很少回应。
过她怀里抱枕，垫在腰下，自然地向后靠。
穆楚只觉得怀里空，恰好屏幕上闪过恐怖镜头，吓得偏过头差点儿叫出来。
看到顾秦，她皱眉：“你干嘛抢
抱枕！”
“太累，想靠靠。”他声音散漫，带着倦意。
穆楚想到刚刚顾惜说他很忙事，估计着他从C市赶回来，确实没休息过，也就不跟他般见识。
如此，以前事，她就再也不跟他计较。
……
“发什呆啊？”顾秦话打断她思绪。
穆楚看着他伸过来右臂，抚上当初她咬过位置，隔这多年，似乎现在才想起来问句：“疼不疼？”
她当时咬得确实狠，都出血。
顾秦也没恼，懒洋洋地笑：“你这胆子，也没比惜惜大多少。”
穆楚沉默。
顾秦看着她，叹口气：“真以后都不跟哥哥说话？你大半年不跟哥哥说话，礼物也不接，哥哥很难过。”
见她直低着头，他指间挑起她下巴，左边胳膊伸过去，态度很好地跟她打着商量：“要不然，这个也给你咬下？花花以后不要不理哥哥，行不行？”
荧幕光线落下来，她看到他颈上挂着那枚戒指，想到半年前他对自己疏远，又想到苏蔷薇。
所以当时顾惜走，剩下他们两个时候，气氛有点古怪。
她认真把精力转移向荧幕，当顾秦不存在。
后来真被剧情吸引，门心思看着电影。
许是太投入，恐怖镜头出现时，她被吓得尖叫。
顾秦拉她时，她下意识当成是种攻击，出于防卫，她抱住他手臂，狠狠咬下去。
她站起来，想再找个抱枕，否则怀里空空有点怕人。
不过屋里太黑，她四下看看，也没瞧见。
猜到她意图，顾秦把她扯回来，胳膊伸过去：“给你抱？”
说完又笑下，意有所指，“别激动咬下去就行。”
穆楚愣下，思绪有些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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