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纸巾帮她拭去唇角
水渍，顾秦重新扶她躺下，把被子盖好。
他关
床头灯，正要出去，食指被她攥住。
他当时是有所察觉，只是她快要高考，不敢细问。
“总之，长痛不如短痛。”顾秦顿顿，似乎下定决心
般，“明天她酒醒之后，
就跟她谈谈。”
“行。”田衡苦笑声，“你要能这
想，支持你。”
顾秦难得操心他两句：“你也别这拖着，难道跟她耗辈子？”
田衡没应腔，顾秦也不多说：“挂。”
顾秦倚在厨房琉璃台上，轻嗤：“但事实证明，你拖再拖，谢诗萱交个男朋友，最后还因为接受她爸资助出国，把她甩。”
“……”
田衡沉默几秒，避开自己事，“那你什打算？”
顾秦自嘲笑，如实说：“今晚上看到她时候，确实退缩，所以看着她喝两杯酒，也没拦着。”
停顿几秒，他又道：“但仔细想想，拖着更不是办法，毕竟，她还有别人追。”
在聚会上，他看着穆楚喝酒却没拦着，也是有私心在里面。
他想着，她喝点酒兴许还好说话点。
没想到，她倒是直接醉。
这时，田衡直接打微信电话过来。
他默会儿，接听。
业聚会，她醉。】
谢修文：【……】
谢修文：【那你岂不是很失望。】
田衡：【觉得，他是松口气。】
谢修文：【为什？】
捧着蜂蜜水去她房间时，她不安分地蹬开被子。
她今晚聚会穿T恤搭牛仔短裤，这会儿背对着门方向，露出大半截修长白皙腿，灯光流泻下来，更显肌肤细嫩，映得像块美玉。
顾秦过去将水放在床头，扶她起来，穆楚顺势靠在他怀里，半睁开眼看他会儿，呢喃着自语：“哥哥？是不是做梦？”
帮她把散乱头发夹在耳后，顾秦柔声道：“你醉，来喝点水再睡。”
穆楚这会儿确实有点口干，见他递水过来，捧着喝半杯。
他想到今晚上沈烨告白，目色沉分。
水开，顾秦将手机放外音装进口袋，边调着蜂蜜，边说：“总之，不会像你那犹豫，瞻前顾后，最后眼睁睁看着喜欢人跟别人卿卿。”
田衡：“……”
“而且。”顾秦沉吟着，“万她就是喜欢呢？”
她想到除夕夜那晚，穆楚提起苏蔷薇时有点过激反应，以及后来解除误会，她送给他那条围巾。
那边传来田衡笑：“今晚老谢过来找说你要表白，就知道成不。”
顾秦：“……”
田衡：“以前吧，你可能顾虑只是她还没成年，还要高考。现在呢，你得考虑她喜不喜欢你。两情相悦，皆大欢喜，你单相思，还捅破窗户纸，那楚楚以后躲着你，你们俩连兄妹也做不成。”
顾秦脸色不太好：“你会读心术？”
田衡坐在办公桌前，盯着电脑上跑着程序，身体往后仰，叹口气：“要不是因为这个，早跟谢诗萱表白，还用拖到现在？”
田衡：【那你得问阿秦。】
顾秦收手机，没接腔。
田衡倒是挺解他。
即便很久之前就盼着她毕业，盼着她高考。
但等这天真到来，说句“喜欢你”，其实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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