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点10分,寺庙送走最后批祈愿来客,刚关上门。刺耳电话铃声在夜里尤其嚣张跋扈叫嚣起来,他怕吵醒老婆孩子,快步跑过去接起来,“你好,是青州流芳寺庙祝周禹,请问……”
挂上电话,周禹踩着二八大杠自行车飞样在雪路上飞驰。
凌晨青州警察分局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忙得晕头转向。大厅里有皇朝娱乐会所经理在和警察沟通,也有遇难者家属撕心裂肺哭喊声……周禹沉默着走进去,顺手拉个丫头模样女警:“你好,是遇难者谢海临家属……”
“周禹是吗?”女警显得很严肃,她犀利地扫眼大雪天只穿着件毛衣,棉外套也不套件周禹,叹口气说道:“你得做好心理准备……现场很糟糕,所有人都烧得……面目全非。”
周禹抿着嘴点点头,最后在女警带领下,去看谢海临最后面。
2000,2月4日,凌晨0点00分,警铃、急救车铃和烟花炮竹声同时响彻整个青州。
距离放烟花过龙河不到五百米,有个叫做“皇朝”大型娱乐会所,原本霓虹灯彻夜灿烂娱乐天堂,现如今变成焦烂不堪人间地狱。在会所前面块给客人停车空地,此刻消防员正来来往往从会所里边往这空地搬遇难者烧得面目全非遗体。
犹如地狱场景,在本应该欢声笑语除夕夜里,让负责记录受难者数量和特征民警眉头皱成东非大裂谷,所有警务人员和急救人员都不好受。
每当消防员搬出具遗体,明眼人都看过去都明白那几乎焦黑身体已经没有生命特征,但医务人员还是遵循着职业操守,红着眼眶给他们整理下下仪容,退下来无声地朝着他们鞠躬,让他们体面地走完这个始料未及人生。
“共十二名遇难者。”中年民警哑着嗓子艰难地张口吩咐其他片警:“全部都失去生命体征……你们,去联系他们亲属,有些遇难者……需要亲属进行dna来辨认身份。”因为大部分都烧得焦黑,五官已经烧得模糊不清,全都辨认不出是男是女。
在他准备离开时候,女警给他塞个东西,叹口气说道:“说来也神奇,你朋友遇难时抱着这个签筒,水泥钢筋都烧得要融化,偏偏这个东西没事儿,你收下吧,你朋友送你礼物,当作念想也好。”
2001年,1月23日,晚上7点10分,周禹接到个电话后,几十年来头次这早把寺庙大门给关上。他趁着老婆在后院厨房里
“咦!”就在这时,有个医务人员正给最后具抬出来遇难者尸体进行“检查”,她忽然发现那具尸体浑身都烧得漆黑,偏偏怀里抱着个铁盒子里东西还完好无缺,“这里有东西!”
那是个黑色签筒!
签筒里还放张因为高温烘烤而显得脆弱纸条,上面写着:“周禹,滨海签筒好不容易找到,请你要收下礼物。——谢海临”
周禹是个庙祝,青州郊外个不大不小城隍庙庙祝。这个城隍庙是他周家世代传下来老古物,算是老古董。除夕夜那天有很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来到这个上年岁小庙宇里,烧高香,为来年祈愿。
看灿烂烟火,就打发孩子去睡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