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被人按住,是明乐。
男人声音低沉平稳:“垃圾桶里够暖和,全封闭,你想让把你送进去?”
朝玉:“……”
他不要。
康怜南笑起来。
不是借不来钱,是不好意思。
他们朋友已经帮很多忙,唱片事都解决,再麻烦人家有点说不过去。
十月底很冷。
公园里有个供小孩子玩城堡类设施,他们仨就睡这。
风呼啦啦,夜很黑,星星却很漂亮。
康怜南:“……”
要变成流浪汉吗?会有人施舍他们钱吗?
要不要搞个破碗意思下。
最后康怜南还是看向朝玉。
朝玉不知道什时候和顾哥很亲密,他靠着顾哥肩上,用额头抵着,坐没坐姿、站没站像。
忙天,口水都没喝上,说不饿是假。
明乐很有经验:“家里还有馒头,烧点水泡泡,凑合顿后们开始搬家吧。”
自己走比房东来赶要体面点。
开水泡馒头是甜。
放点糖就更甜。
失落是有,但更多还是祝福。
朝玉不喜欢他。
康怜南以前不知道喜欢什,现在他知道,喜欢大概是种偏爱。
朝玉会吃顾哥做已经冷掉饭。
会坐自行车后座。
。
厂商临时加价,加两千。
不多,但是是压倒骆驼最后根稻草。
生活贫困如此真实,那两千是房租钱,没钱就没地方住。
“搞什音乐。”康怜南这个好脾气人都忍不住,“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才来搞音乐吧。”
他望着漫天星斗:“看来今天没有雨……们运气真好。”
顾哥应该是和朝玉在起。
他是有些迟钝,但该知道还是知道。
康怜南还知道他们不说大概是为照顾自己。
他运气真很好。
“明天去打临时工,赚多就住宾馆,还没钱,以后这就是们家。”明乐睡中间,三人并肩躺在起,他说话还是吊儿郎当,“康康,你在公厕刷过牙没?”
康怜南有点冷,但不好意思离明乐太近:“没。”草里没有虫鸣声,但他还是怕,“这里会不会有蛇?”
露天躺着,没帐篷。
朝玉窝在明乐肩头,他并不关心这些事。
他对着明乐胸肌蠢蠢欲动,但直接碰说不定会被踢出去,他出声:“顾哥,冷。”
他也在吃开水泡馒头。
朝玉变。
……
没真去天桥底下。
去个破公园,好歹不是四面通风。
围着桌子,这是他们最后体面餐。
康怜南本来哭丧着脸,吃着吃着笑起来:“不能更惨。再惨也就这样。”
个人大概会害怕,三个人起,“顾哥,听说你睡过天桥底下?”
明乐看着脸八卦康怜南:“睡过啊。”
他勾唇,“你也要起去睡。”
会对着顾哥笑。
会为顾哥而再、再而三破戒。
……
明晃晃偏爱。
倒八辈子霉。
明乐在笑,鼓掌道:“说真好,康康去说相声应该也很有前途。”
康怜南啊啊啊啊叫起来:“顾哥,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开玩笑!”他们穷就剩下几个钢镚。
睡哪?睡哪?
吃什、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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