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宣脸色就没好转过,想让云笙睡会,但知道她肯定睡不着,索性没开口,两人谁也没说话,陆承宣紧紧地握着她手,过会,云笙闭上眼睛,可是陆承宣知道她没睡着。
连他都睡不着,笙笙怎可能睡得着,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老天爷,笙笙已经够苦,本来就没几个亲人,这最后个,给笙笙留着吧。
他可以给笙笙全部爱,却无法替代父亲
可是她心里明白,后悔也没用,这和旅游没关系,世间万事本来就是息息相关,该来,总会来,她只是想找个借口发泄而已。
“笙笙,岳父身体直挺好,不会有大事,可能就是虚惊场,你别自己吓自己,现在在高空,你平静点,要不然你会受不住,深呼吸,别急。”陆承宣用力握握她手,想让她分神,别再钻牛角尖,万米高空不比陆地,本来给人压力就大。
“不是,爸爸身体并不好。”
他头发比陆章白多,看起来也比陆章老很多,可是分明云峰比陆章还要小几岁,盛愉去世后,云峰老就比同龄人快。
大概还有因为她这个女儿不和他亲近缘故,不仅仅不和他亲近,还讨厌他,怨怼他,她小时候说多少次讨厌爸爸,她已经记不清。
室没多久就可以登机。
陆承宣路上都紧紧地牵着云笙手,生怕她会走丢,在外面她倒是没哭,只是帽子下面眼睛已经哭肿。
嘴上说着不要爸爸,可实际上爸爸真出事,哭最难受还是自己。
登机后要关手机,陆承宣还是没有收到杜烟报平安消息,看来只能等回国之后才清楚。
陆承宣要条毯子盖在云笙身上,左手紧紧地牵着她右手,哪怕登机也不松开她手,给她温暖。
浓浓愧疚萦绕在心头,迫使云笙脑袋好疼,疼要炸开,下意识咬着唇瓣,几欲要将下唇咬破。
“笙笙乖,松开,别咬。”陆承宣捏住她下颌强制性让她张嘴,他眉峰拧成麻花,他还是低估云峰在笙笙心里重要性。
机舱内很安静,导致两人动作引起空乘关注,陆承宣说道歉,将云笙揽进怀里。
云笙也知道现在这个场合并不适合哭,最终还是咬牙把眼泪憋回去,只是心里依旧很难受。
过好会,云笙才逐渐平息下来,只是紧紧地抱着陆承宣胳膊不撒手,好像他是她最后依赖。
云笙靠在陆承宣肩上,扁着小嘴,眼看着又要哭出来,小声呢喃,“哥哥,好怕。”
她怕自己会赶不回去,怕会见不到爸爸最后面,她这多年直都怨着爸爸,可是当听闻爸爸出事,她才知道自己心里有多痛,有多舍不得,那是她爸爸啊,她怎可能舍得。
她还记得,当初爸爸就是因为在外地,所以没有及时赶回去见妈妈最后面,让妈妈抱憾终身,妈妈闭眼前遗憾她到现在都还记得,现在想起,就像是往自己心口扎刀子,刀又刀,恨不得要将心脏刺鲜血淋漓才不会痛。
爸爸没有见到妈妈最后面是他永远痛苦,云笙不想感受这样痛苦。
旅途喜悦下子被这个电话冲干干净净,她开始后悔,要是没有出国旅游多好,好歹爸爸出事她在身边,不用急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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