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围着他,没人在意她。
……
回去路上费些劲,她认不得路,又找不到公交车站,就算找到也不知道坐哪辆,想叫车才发现昭县甚至没有开通网约车服务,站在路边等半天也打不到车,黑车倒是泛滥,但是她不肯坐。
手机上地图也不能像在城市里那样细分到每条街道,西梁那块就显示条河,她定位过去,没有公交方案没有叫车方案,现代便捷服务在这儿是压根没人用,不过好在昭县统共也没多大,她靠记忆走会儿,走回学校附近,就差不多知道怎回去。
回到西梁已是个多小时后,天彻底黑,只有蚊虫围着路灯打转儿,她腿上被咬两个包,手里矿泉水喝
夏藤要过去,他不让,牢牢挡着。
他得看她死这儿才能消停。
夏藤忍无可忍,终于爆发,把手里纸杯冲着他脸狠狠泼过去,吼声:“招你惹你!”
酒水顺着他头发丝滴在脸上,再沿着脸庞滴在地上,他没闭眼,动不动看着她。
她是真气急,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儿,但没流下来,她不愿意哭。
她没磨叽,拿起第串咬口,味道从舌尖蔓延,差点没吐出来。
他到底放多少盐?!
夏藤不敢嚼,整整块快速吞进去,嘴巴里全是咸水儿,她顾不上回味那个味道,赶快把第二串放进嘴里,咽太急,第二串调料股脑返上来时,她才反应过来第二串不是咸,是辣。
爆辣是什感觉?头脑发懵,嘴里着火,浑身都在冒白烟。
她要炸。
祁正端两盘烤串儿回来,盘搁在江澄阳和江挽月跟前,江挽月说声谢谢,他没应,把另盘放在夏藤面前。
有人看眼夏藤盘子,说:“这盘咋看起来不太样?”
祁正重新点上根烟,说:“爷亲自烤。”
众人阵哦哟哟。
夏藤后背僵。
刘海儿被汗沾湿,脸和脖子都红扑扑,嘴巴辣肿,眼睛湿漉漉。
桌人安安静静,这情况确实特殊,祁正没发话,谁也不敢说话。
良久,他把腿收回去,把帽子取下来甩甩头发,没用纸擦。他不说话,就这让局面僵着,夏藤旁边男生打破沉默,“还不赶紧走?”
他使个眼色给她,夏藤动动腿,祁正没有拦。
他仍然没说话,用牙咬开瓶新啤酒,瓶盖吐,仰头“咕咚咕咚”就灌,她走时候,半瓶已经没,有人在劝他:“你少喝点,这都第八瓶,凡子不是说你们班主任让你明天回去上课?……”
夏藤被辣使劲咳嗽,连脖子都红大片,她急着找水喝,祁正把纸杯给她:“喝这个。”
她视线模糊,想也没想就接过来喝,口下去,火上浇油,夏藤烧头发丝都立起来。
祁正给她喝是酒。
夏藤“噌”下站起来,她要走,祁正速度更快,腿横,搭在她凳子上拦住她路,眼皮抬,语调闲散:
“去哪儿?”
盘子里就五串,两串肉三串蔬菜,看起来颜色稍微深些。
祁正特会掐她说话点,“不是有事?吃完就让你走。”
夏藤看他眼睛,你说话算话?
祁正把意思传达回来,算。
谁都没说话,但谁都看懂对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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