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丁遥家里是世交,他们那个圈子里满是俗鄙无聊富二代,成天除乱挥霍就是瞎乐呵。所以他俩虽然互相嫌弃,但又对彼此格外惺惺相惜。
丁遥帮他套话,情理之中。她和许潮生都是有分寸人,知道也不会给她带来麻烦。
只是这些人名再次出现,总让她产生种时间错乱感觉,好像什都没有发生,她还是曾经在城市里疲于生活夏藤。
那个夏藤每天上课,拍戏,赶通告,挤十厘米高跟鞋,迎着闪瞎人闪光灯不眨眼,日夜颠倒,睡两小时就得醒,为个镜头在零下天气里泡海水里,为保持身材吃东西只嚼不咽……她像个不会停陀螺,直转转转,偶尔关机背着经纪人和陈非晚偷偷去找丁遥喝酒,或者被许潮生讽刺三线人忙像线,都是她天里最轻松时刻。
会怀念那种日子吗
……
夏藤在强行忘记,逼着自己忘记那些让她头疼事,因为解决不,越想越烦躁,不如忘。
她尽量让自己不去回想和祁正有关事,就像她在尽量忘记那些发生在自己身上事。
不听,不看,不想,好像就可以当事情没发生过,久而久之,人麻木,就没什感觉。
打火机声音又响起来,打断她胡思乱想,丁遥重新点上根,问:“没跟许潮生联系?”
“算,这地方确实放心,没人认识你。”丁遥关掉地图和网页,道:“学校怎样?有楼吗?不会是露天吧?地上支块黑板上课那种?”
“……”夏藤扶脑袋:“有楼,挺好。”
“学生怎样?”
丁遥这问,夏藤心里紧,不自觉打下结:“也,还好。”
她不知道怎形容。
在这个时代,还能够经常赞美和欣赏人,定是最具备内心安全感人。水深火热人,正在忙于各种指尖上批判。——《半山文集》
“别想这些,你这人就是太容易把事儿往心里搁,谁还没点黑料?你和交朋友就挺黑。”
夏藤知道丁遥在宽她心,她事,如果只是简简单单“黑料”二字来形容,远不用沦落到“逃避”这个地步。
“不说这,你老家那地儿叫什?离上海远?抽空去看你趟。”
夏藤拿着电话走到阳台,报位置。
这名字足够让她愣阵儿,过大概半分钟,夏藤道:“没。”
说完就觉得不对劲,她皱起眉:“你……”
丁遥:“他想知道你近况,不过你放心,他不来求,不会告诉他你在哪儿。”
果然。
如果说祁正是不拿她当回事儿,许潮生就是完全相反他。
丁遥显然对她这地方没多大兴趣,换平时肯定会问句有没有帅哥,然而今天没有,夏藤也就没提。
她异性缘向来很好,喜欢她男生在学校时就有,进入演艺圈更多。
遇见这多人里,也就只有祁正不拿她当回事。
每次她以为和祁正关系已经够僵时候,往往还能更僵。
比如今天,她没控制住,最后扇他巴掌。
估计是查会地图,丁遥忍不住爆粗:“这他妈什破地方?原始部落?”
“……”
夏藤笑声,“没那夸张。”
丁遥:“你至于让自己这可怜?”
夏藤说:“觉得还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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