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正把床踢开截,人走进去,夺过她手里烟,打开窗户扔出去。夏藤愣下,又趴在地上,重新去摸烟盒。
祁正脚把烟盒踹进床底下,看不见,夏藤就伸手去掏。
她现在这样,哪里还有半分“夏藤”样子。
祁正心里窝火,“你给起来。”
夏藤专心致志趴地上掏烟盒,胳膊伸进去,左摸摸右探探。
“嘀嗒”声,房门打开,祁正道过谢走进去,房间片昏暗,窗帘全部拉紧,床上没人,祁正往里走,床与窗台缝里蜷缩着个人。
她抱着膝盖,头低低垂着抵在墙上,那窄道缝,放只猫进去差不多,也不知道她怎挤进去。
脚边几个啤酒罐,还有零星烟头,祁正看见,脑子“嗡”声。
夏藤没抬头,就那缩着。四天没洗澡,头发都油出味儿,她懒得洗。
祁正也没说话,站在床尾看着她。
这快。
丁遥瞬间放下心来,“谢。”
“嗯。”祁正挂断电话。
听路,他好像参与下她那段徒有其表人生。
光鲜亮丽,他没感受到。他只觉得付出这多代价,穿上不是礼服,而是沾满鲜血盔甲。
去路上,丁遥把事情给祁正说遍,她不知道为什会无所保留地告诉他,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接不接受得。她隐约觉得,如果定要有个人走进夏藤世界,不是他,也不可能会是别人。
夏藤躲在旁边县城,和昭县差不多大,离得不远。祁正为赶时间,直接打车过去。
计价器上路费直往上飙,他懒得管,听丁遥在电话那边讲夏藤以前事,他从未这耐心地听过别人故事,个字也没落下。
祁正好像无法想象丁遥口中那个明星夏藤样子,他认识她,明明大多时候怂兮兮,喜欢故作清高,喜欢逞强,其实矫情又胆小,还做作得要死。哪会有那多人关注她?
可是看过她跳舞,又好像很容易理解。她可以掌控舞台,不畏惧集中在她身上目光,享受表演。她那漂亮,尤其自信时候,会占据他视线全部。
“听见没有?”
她不
沉默半晌,夏藤动,她摸索到床底下烟盒,抽出来根放嘴巴里,颤颤巍巍点火。
火苗卷上烟头,祁正开口:“烟扔。”
夏藤没听,吸进去口,不人不鬼。
祁正受不她这幅样子。
她是软绵绵小绵羊就好,又蠢又纯又天真,别搞这套堕落姿态,不适合她。
*
房间门紧闭。
祁正怎敲她也不开门,里面安静无声,打扫隔壁房间保洁阿姨出来看,“是不是里面人不在啊?”
“在,朋友离家出走,可能还生气呢,不愿意过来开门。”祁正这辈子没表现得这人畜无害过,“阿姨,能帮忙刷下房卡?她家里人着急,实在不行把身份证抵给你。”
好看脸是万能通行证。祁正顶张充满欺骗性脸,再有模有样地说几句人话,阿姨立马就信,“那给你刷下吧。”
直至丁遥讲完,祁正声没响,丁遥犹豫下,停住,问:“你怎不说话?”
她以为吓到他。
“有什可说。”祁正付钱下车,甩上车门,看着眼前酒店。
“到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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