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正缓缓喝出口气,“就问这次,说吧。”
还能为什?
祁
祁檀打开窗户通风,“你咋搞成这个样子?见你昨晚上冻得跟个冰疙瘩样。”
祁正用劲从床上坐起来,端起床头柜碗喝粥,有点烫,他喝很慢。
祁檀难得多句嘴,“年纪轻轻这折腾,老就是受罪。”
祁正从碗里抬起眼,“你说你?”
“……”
可是,她找,就够。
*
为那眼,祁正回去后重感冒,发烧飚到三十九度。
他回是西梁家,进门人就晕过去,幸亏碰上祁檀在,没死在自个儿家门口。
祁正在床上烧得迷迷糊糊,祁檀跟厂里请假,又打电话给学校老师请假,田波接到他主动打电话,反应可谓相当“受宠若惊”。
只剩最后根烟,点燃时候他想,抽完这根就走。
于是舍不得放嘴里,看着烟头燃烧,烟雾全部散进风中。
快要燃到头时,宾馆门口停下辆黑色车。
祁正抬眼,感觉自己眼皮都快冻住。
几分钟后,宾馆走出两个人。
到,想进去和夏藤说声再见,还是作罢,他讨厌这样离别,不如什也别说,或许还有机会留给下次。
他转身要走,陈非晚叫住他,最后问句:
“你们,没在起吧?”
在没在起,都得分开,她要听是男孩态度。明事理,就别给夏藤找麻烦。
祁正背影停住,停很久,久到脑海里上演完幕又幕,停在今晚夜空下山顶。他听见自己说:
这话意有所指,祁檀闭嘴不答。
“有个事儿,好奇。”
祁正喝完粥,把碗搁回床头柜,手背抹把嘴。“大城市不好,当年为什留在这?”
祁檀动作停,看向他,他和祁正正常交流次数少之又少,他从来不知道他儿子在想什。
“问这个干嘛?”
祁檀也算是体验回做家长感觉。
祁正醒来又睡过去,反反复复,再次醒来,已是隔天下午。
次休息个够,又发很多汗,他不是娇贵命,觉睡醒,高烧竟然退,只是浑身骨头像被重新组装过,生疼生疼。
祁檀上街买粥,瞅着他醒,拿锅里给他加热下,盛碗里端进他房间。
祁正扭头看见给他送粥祁檀,时没分清他俩到底谁发烧。
陈非晚拥着夏藤出来,二人包裹严严实实,夏藤始终低着头,脸埋在围巾里,隔着这远,他能感觉到她仍然沉浸在极低情绪中。
陈非晚打开车门,让她上车。
夏藤半只脚踏进去,动作进行半,突然不动,她回头看眼,像在找什,可最终眼前有也只是片茫茫夜色。
陈非晚催她,她回身,弯腰上车。
祁正没有躲,他知道她没看见他,她回头方向不对。
“没,们不熟。”
*
祁正没走,宾馆对面马路边有片树丛,他在树底下站着抽烟。
衣服很厚,夏藤买,但再厚也禁不住深夜寒风,抽空两包烟,脚边全是烟头,祁正冻得双腿几乎失去知觉。
呼吸全是烟味,他闻得想吐。又不肯走,全身僵硬,只能维持站立姿势,到最后,连呼出气都是冰,他看眼手机,凌晨三点,他在树下站两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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