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听起来，就比上午
日子短些。
天已经过半，尽管祁正还未表现出什
不样，夏藤是不太能笑出来
。
下午课，她听得断断续续。
祁正没闲过，不是玩她头发，就是在她校服背后画乌龟。
她转过去瞪他，他装装样子消停两秒，继续。
夏藤还想为自己辩解，“
没……”
“你不想，想。”他打断她，“别这看，不然就不想放你走。”
*
篮球自然没有再打成，夏藤回来，祁正心思早从球场上飞出去。
观礼台上坐着男女，女孩直被欺负，惹生气，男孩再拽着她哄，哄也跟大爷似。他总那样，喜欢得要死也不肯嘴上饶人家半分。
夏藤：“……这是。”
“没亲过？你矫情什？”
行吧。
夏藤眼睛忍不住往他嘴唇上瞟，前几次被亲，都是稀里糊涂，她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不像旁人，气氛到，切水到渠成。祁正是随时兴起，上秒还能跟她找茬，下秒就要咬她。
她看两眼就迅速收回视线，怕被发觉，但祁正这人观察力惊人，而且从不给人面子。他眼神变得兴味，能探进她眼底，“想什？”
要。”
她不说话，胳膊收回去，双腿并拢，乖乖坐着。
不远处，秦凡他们开始打新局，夏藤跟着看会儿，祁正兀自梗会脖子，觉得自己现在发脾气有病，转回去想找她说话，见她副看得津津有味样子，火又上来。
“谁那好看？”
听语气，这位阎王还没消气，夏藤道：“都没你好看。”
时间过，到放学。
放学铃大响，夏藤第次不愿意听见这道铃声，这意味着，她在昭县中高三六班生活，从此结束。
班上吵闹起来，在黑板前记作业，借答案，还有奋笔疾书最后写两笔，讨论着等会去哪吃饭……他们像往常样议论着明天，因为他们还有很多，很多个明天。
祁正书包往肩上挎，句话没说，从后门出去。
秦凡手底下运着球，往那边瞅眼，不得不感叹，祁正那脸完蛋样儿，这是栽得彻彻底底。
十分钟前，祁正投进去个三分球，哥几个都给他欢呼，他第件事就是找夏藤，扭头发现人不见，脸当即就沉。
秦凡以为祁正早做好思想准备，已经全然接受这个事实，不会受多大影响，这上午过去，他没发现祁正反应有丝毫不妥。
直到刚才，他捏着自己外套发颤那刻，像无坚不摧外壳突然裂开道口子，所有“正常”都成伪装。哪怕它们在夏藤回来后顷刻间消失，秦凡也从未那清晰地感受过，来自祁正情绪里崩溃。
*
夏藤躲开他，“没什。”
他向来直接。“你想亲？”
“……不是。”
这人天到晚都在想什！
她躲再躲，祁正却不饶她，扯住她校服领口，把她拉向自己，“不是就把你这种眼神收回去。”
祁正冷笑，“没好看你看什看？”
“……”她不知道还能怎哄。
祁正视线下落，“要喝水。”
夏藤侧身给他拿那瓶未开封。
他不要，直接拿走她手里那瓶，随便两下就旋开，嘴唇对上去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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