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通电话连接着地方,是她倾注最后美好地方。
她想问问他有没有看到她在努力回击,她没有只是嘴上说说,想问问他最近怎样,想告诉他,她现在很痛苦,反抗真是件很痛苦事……又或者,什也不说,只要听见他声音,她就能获得短暂宁静。
她太需要宁静。
……
电话没有被很快接通,每
夏藤再翻,是几本复习资料。
她拿出来随手翻两下,张白纸轻飘飘地滑出来,掉在她腿上。
夏藤拿起来看,慢慢顿住。
是祁正画她。
那个时候,在那排立在荒野之上矮房里,她坐在他对面,屋外风吹,屋内安静,只留盏灯,她低头写卷子,他拿着纸笔画她。
另个箱子,就比较杂乱。
夏藤翻着看下,里面都是些衣服和她带过去日用品,还有上学用东西。
再往下翻,有两件昭县中校服,整套完整是她自己,还有件只有上衣。
她拿出来看,校服尺码比她大很多,领口后标签上写着尺码为190。
……
错,若不从,便是错上加错。
夏藤回击直在持续,她挂出这段时间以来接到威胁电话,起诉上升人身攻击恶意辱骂者,她反击,在些人眼里成“歇斯底里”,有人说她疯,有人说她心理承受能力太差,还有些人抱起看戏姿态,她发什,他们嘲什。
再几天后,多部分路人陷入疲软状态。
他们没有兴趣只盯着个人“陈年烂瓜”吃,他们需要更新鲜,更刺激,以满足自己成瘾猎奇心与窥探欲。
夏藤反抗,在很多人眼里,像个丑态百出可怜虫。
上面还有三个字,老巫婆。
他总这叫她。
这两个箱子,像承载满回忆魔盒,她打开,便被那些画面压满身。
好像只有这些物件真实存在,才能证明,她曾经真遇见过他。
她拨通祁正电话。
大概只有北方,才会有这大校服尺码吧。
夏藤想起这是谁衣服。
也顺便想起那天课桌底下,他是怎制着她咬她脖子。
或许这件校服,是他们所有关系发生转变开始。
她竟然忘还给他。
她精神状态很不佳,夜夜噩梦缠身,经常是尖叫着被吓醒;有时会沉浸在溢满负面情绪里,突然开始颤抖,大喊大叫;又或是头疼得厉害,难以入眠;她白天不敢出门,晚上出去透透气,走到单元门口便再不敢踏出去半步……陈非晚想带她去医院看看,她愣会,然后说:“再等等吧。”
再等等。她也不知道要等什,可她不想就这垮,什都没完成,就这宣告自己失败。
那天晚上,她又头痛欲裂,脑海里铺天盖地都是各方人对她羞辱,她睡不着,又不想去吵醒陈非晚,裹着毯子去客厅接水,黑灯瞎火里踢到个硬壳。
夏藤打开灯看,是从昭县寄回来行李,已经在客厅放很久,直没拆。她盯着那纸箱看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地,个个抱进自己房间里。
东西是陈非晚寄,不知道都塞些什带回来。夏藤拿把剪刀划开,曾经粉丝送礼物和信,陈非晚原封不动地给她寄回来,她知道她很在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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