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是街道,这回,是学校。
放学铃打响,她走出教学楼,身后被人
很多人争论,个选择自结束人,到底是想通还是没想通。可能对世人而言是没想通,但于他们本身而言,或许能从此落个轻松。
夏藤短片正式完成,也是在那天。她熬个通宵,早晨八点,城市在晨光中苏醒,她点击发送,然后倒头睡过去。
无论结果如何,是时候结束。
再这拖下去,伤害最深还是自己最亲近人。她逐渐意识到,她没有能力改变什,现况即是现况,发展成如今模样,又哪里是天造成。她那些动静,搁在大环境里,只能是不痛不痒。
她想过个好年,然后遗忘从前种种。
这段时间,家里直笼罩着低压,夏藤有时候连白天黑夜都分不清。夏文驰还有星期才回来,陈非晚扛起来所有重担。
夏藤安静听完,又“嗯”声,合上电脑,把“福”字拿起来,“去挂。”
客厅阳台是露天,她家住二十层,差不多可以俯瞰风景。夏藤踩着椅子挂“福”,下来时候没站稳,摔到阳台护栏边,护栏快要高过人脸,摔是摔不下去,但这磕磕绊绊下,还是够让人心惊。
夏藤低头看眼,人在高处,脚底万物都渺小,风“呼呼”地刮,看久,头晕目眩,好像下秒就会被刮下去。
夏藤赶紧往后退几步。
二月份时候各大高校与公司开始放假,即将进入春节,街上已有红灯笼高高挂起,红红火火小玩意儿陆续摆出来,大型广告牌上,都打出迎新标语。
处处洋溢过节气氛,为添喜气,陈非晚买几个巨大“福”字,字面金光闪闪,周身缠绕着该年生肖,底下挂着个中国结。
又俗气,又看着叫人欢喜。
夏藤最近总抱着电脑,看就是看半天,陈非晚问她在干什,她也不说。
她走到夏藤身旁,夏藤快速盖过电脑,陈非晚瞟眼,没作声,把“福”字给她,“在客厅挂个,你把这个挂阳台上。”
发送完毕,她像卸掉许久以来沉重包袱,轻松吗,应该有点儿。但身体各项机能仍处在恐惧之中,不太能适应。
夏藤睡这长时间以来,最好次觉。
因为这次,不是噩梦,而是个日思夜想梦。
梦回昭县。
那个原始,安静,默默生长边陲小县。
站在高处看远方,远方是景,是不可及;低头,则又有临渊之感,令人心生惧意。
万幸,她没有对世界麻木,有恐惧,就证明她还是惜命。
所以,她不知道穆含廷用多大勇气,或是多万念俱灰,才会从二十二层跳下去,结束她二十二年人生。
*
人承受能力是可以不断增强,但真有限。
夏藤“嗯”声,人没动,“等会去。”
陈非晚站她旁边,脸欲言又止。
夏藤不得不问:“怎?”
“阿藤,不论怎样,日子总得过。”陈非晚见她这样,总觉得不安宁,“不知道你这两天在干什,别太把全部精力放上面,凡事都想争个明白,会把自己累死,有时候撒手不管也是种解脱方式。”
陈非晚轻叹口气,“你妈活到现在,也没活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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