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说什?说啊,听着。”祁正声音在风里,透出些许歇斯底里,他耐心也到头,“说啊!”
夏藤被他这吼,水汽瞬间漫上眼睛,“没有找过你吗?回上海第天晚上……”
“你闭嘴吧。”祁正冷笑,“你找,就是用得上时候打个不明不白电话,回又回不来,还希望乖乖在昭县等着,夏藤,不是你养狗,他妈脖子上没挂着你名字。”
事已至此,根本没办法沟通。
“你总是这样,什也不听
来不及,还是听见,他呼吸声加重,“你什意思?”
“和你个意思。”夏藤说,“你不想哄,也不用你哄。”
他像被刺刀,疼得说不说话。
她垂下眼,“走。”
祁正死死盯着她背影,盯得眼睛发红,拳头捏骨节分明。他突然笑声,“你真牛逼,夏藤。”
夏藤手搭上门,她好像认真想想,然后回答:“没有吧。”
祁正却不想听这个答案,“那你给打什电话?”
“那个时候想打。”她不回避问题,实话实说,气氛就变得残忍。“后来,你不想接,也就没打。”
“那次是乔子晴自己接。”
“你不用解释,她接也好,你接也好。”她很平淡,“过去就过去吧。”
祁正看她闪闪发光裙子,说:“等会有活动?”
简单声,“嗯。”
他点头,“那去吧。”
夏藤转身去推门。
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扬起她发丝和裙摆,他这才发现,她直站在门边,没有向他走近步。
生,陌生,到处透着陌生。她也样。
夏藤有很多委屈想跟他说,如果在她还肯找他时候,他问这句,她会好受很多。
她知道,他说那些话,想刺激她是真,想放弃她,也是真。
夏藤说:“怎样算好,怎样算不好。”
她洗清名声是好,可是她高兴不起来。
夏藤背影停住,没有回头。
“次次都是打脸,脸都快给扇肿。”
“两个电话就能让跟狗样追过来,你真厉害。”
“也是够贱,你不拿正眼看,他妈还要次次舔着脸找你。”
夏藤扶住门手摔下去,她忍无可忍,回头,“祁正,你以为只有你会说难听话吗?”
祁正还在固执那个问题,“以后不让别人碰手机。”
夏藤叹口气。
“祁正。”
他捂耳朵。
她说很快,“就这样吧。”
她做好随时离开准备。
种无力感疯狂蔓延,袭遍全身,祁正浑身发冷,他在这刻意识到,那个眼里有光夏藤,已经死。
是万人促使,里面有他份。
“你就没有话想跟说?”
他着急,冷风呼啦啦地吹,吹红他鼻尖和耳朵。
他来找她,是迈出多大步,丢下多少面子和骄傲,她也知道,可是她高兴不起来。
好像都不期待。
熬过那段最苦日子,掰着指头数过天亮要几个小时,几乎偏执想听过他声音……她神经终于变得麻木,万事不过如此,没什值得期待,没什值得欣喜,也没什值得痛苦。
他们说,所有事情都是这样,会过去,被忘记。
夏藤很累,前所未有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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