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藤说:“喜欢自己。”
乔西自动忽略这个充满官腔答案,“怪不得别人怎追你你都不答应,原来还有这段。行,宣布们系集体失恋,那群男人没戏。”
夏藤笑着踢她脚,乔西躲开,站远又感慨道:“不过说真,你刚来那会儿学校都炸翻天,而且们直觉得你特不好相处。师哥怎跟形容你知道,说你那双眼睛里故事太多,但是被场火烧尽。”
夏藤刚要说话,宿舍门阵“咣咣咣”,萧雅和何念欢冲出来,“你俩还没收拾好?外面天都黑,聊什呢?”
“可能吧。们没有好好相处多长时间,全都用来吵架。”
“而且。”夏藤顿顿,轻声说:“他直觉得不喜欢他。”
“操?”乔西再次震惊,“你没跟他说过?”
“没承认过。”夏藤想想,又说:“他也没问过。”
祁正只管把他喜欢和讨厌股脑表达出来,却从没问过她怎想。
“你真是……”乔西佩服得不行,“那你喜欢他什?长得帅个子高?就你手机里那张照片,看着也就那样。”
夏藤靠着床沿想会,说:“韧性。”
乔西脸问号:“什玩意儿?”
“他给感觉,抗压,能屈伸,可以挨打,但永远不会被打倒。”夏藤笑下,“你知道,他承受黑暗比他得到光明多得多,可是他全都能扛下来。现在很多人,只受得好事儿,遇到挫折天就塌半边。”
夏藤补句,“比如当年。”
……
“后来呢?你们没有再见过?”
乔西攀着夏藤胳膊问,这故事够酣畅淋漓,跌宕起伏反转精彩,要什有什,她听得忘。
“嗯。”夏藤腿坐得有点儿麻,她换个姿势,声音淡淡道:“跟他,都不服对方,谁也不肯先低头,两句话就能气个半死。当年伤到他自尊,他不可能再回头。”
乔西就想问句:“后悔过让他滚没?”
曾经她以为他不屑于她回答。
直到后来,最后那次争吵,她才听明白,他不是不屑,是不相信她会喜欢他。
他心里直清楚,他们处于两个世界,所以他总是那敏感地觉得她看不起他,他很容易就可以喜欢上她,她却不会。
他至始至终,都在气这份不公平。
“你还喜欢他吗?”乔西又直抓重点。
乔西哈哈两声,“你当年真惨,在哪条评论底下都能看见黑你。”
她拍拍夏藤肩,“好在都过去,你退圈是正确,现在过得不挺好。”
夏藤想,现在能风轻云淡地说起,看来是真过去。
时间会抚平切,伤口是,感情是,人事万物,都逃不过“过去”。
“现在呢?”乔西问,“你和他,觉得可惜吗?”
“听实话?”
“废话。”
夏藤说:“没有。”
“靠。”乔西惊,“你把你们俩之间事儿记得这清楚,你现在跟说你没有后悔过?”
“记得清楚,不代表就要后悔。”夏藤拨过齐肩发,说:“他当年也伤害到,不止次,他讲话有多难听你知道?你每次问导员那骂为什都不生气,就是高三那年练出来,在他那张嘴底下活过来,别人骂都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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