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打在伞上,噼里啪啦作响,春雨朦胧,转瞬将偌大皇城都笼进蒙蒙雨雾里。
季尧说:“送公公回去。”
杨贺面无表情道:“不必。”
季尧耷拉下来,委屈地说:“公公别生气,那日不过时情难自禁……”
杨贺怒道:“你闭嘴。”
季尧闭上嘴巴,瞧着杨贺,又笑起来,软声说:“好几天没见公公,可想死。”
”
杨贺抬起头。
季寰指指季尧,对杨贺说:“朕十三弟。”
他叹口气,“阿尧是朕手足兄弟,这些年却直待在冷宫,是朕疏忽。”
季尧笑盈盈道:“皇兄说得哪里话,皇兄对臣弟百般照拂,是臣弟之幸。”
杨贺抬手抢他伞,季尧却稳稳攥住,杨贺索性用力推开他,转头对旁小宦官斥道:“傻站着干什,再拿把伞过来!”
季尧退两步,眉宇间掠过阴霾,言不发地盯着杨贺,眼神有些可怖。
杨贺冷冷地看着他,不闪不避,谁都不肯退分。
过会儿,小宦官战战兢兢地拿来伞,给杨贺撑着,杨贺不再看季尧眼,径自往前走。
季尧看着他背影,用力捏紧手中伞柄。
杨贺冷眼看着,不咸不淡地说:“见过十三殿下。”
季寰只手搭在季尧肩上,笑道:“贺之是朕心腹,朕左膀右臂,你若有事,只管寻他去。”
季尧看着杨贺,展颜笑,“多谢皇兄,臣弟会多多向杨公公请教。”
二人目光对上,杨贺波澜不惊地道:“殿下客气。”
外头下雨,杨贺前脚出殿门,小黄门掌着伞上来,却被季尧拦住,拿他手中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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