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尧苍白脸上露出几分困惑,看着杨贺笑,“公公试试嘛。”
他抬抬淌血胳膊,声音低弱,像个顽劣任性孩子,说:“不喜欢谢家,恨不得他们个个都死绝才好,这样,还要多谢公公。”
杨贺抿紧嘴唇,声不吭,季尧已经有些意识模糊,拿血淋淋手碰他脸颊,委屈地说:“公公,手好疼,要疼死。”
冰凉,湿漉漉手指在杨贺脸颊留下道歪歪扭扭血迹,杨贺心口跳跳,打开季尧手,转头冲外面喊:“来人,去叫太医!”
季尧当即开心地笑起来,昏昏沉沉,低声道:“公公果然还是心疼。”
杨贺多少年没这般受制于人,眼睛都气红,嘴唇哆嗦。他迟疑季尧就有点儿焦躁不耐,没轻没重地掐紧他脖子,喘笑着舔他脸颊,“好不好?”
杨贺狠狠地瞪着季尧,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过须臾,他闭闭眼睛,偏头拿嘴唇碰下季尧脸颊。
季尧动作滞滞,轻软地说:“公公好乖,最会哄开心。”
旋即,就松开手,还没来得及退开,杨贺抬手个耳光扇在季尧脸上,重重地声脆响将落,又恶狠狠地踢季尧脚。
季尧猝不及防地跌在地上,杨贺拿膝盖顶着他胸口,发冠都乱,眼神烧着火,淬冰,骂道:“疯子。”
这不是吻,充其量不过是唇舌间撕咬,满是血腥味,bao力角逐。
杨贺脖子落入季尧手中,浑身都绷紧,隐隐地还有点打颤,鼻尖口舌全是季尧味道,脑子都在发昏。
杨贺艰难地喘着气,说:“松……松开。”
挨过砍头刀,脖颈不经碰,摸,彻骨痛意席卷神经,更别说这被掐在季尧手里。他死死攥着季尧手腕,太过惊惧愤怒,指甲都嵌皮肉里。
季尧却兴奋得要命,杨贺这坏,舌头怎这软,他好想嚼烂吃下去,口水都是甜,明明不过是个没根太监,阉人。
杨贺面无表情地抓着他没伤手搭在自己肩上,将他扶起来,季尧提不起力气,眼前恍惚恍惚,二人踉踉跄跄地到床边,杨贺就松手将他扔上去。
季尧紧紧攥着杨贺,拿黏腻血腥手,不管不顾地抓着他,“公公不要走。”
杨贺冷淡地看着他那几根指头,说:“为什?”
“你纠缠不休,到底想干什?”
他恶心透地拿手去擦嘴唇,太用力,擦得嘴唇红红得像抹胭脂,又艳又凌厉。
“公公又欺负,”季尧低低地叹口气,疼得脸色苍白,神情却很轻快,他看着杨贺,惋惜地说:“公公真不心疼自己,嘴巴那软,还擦得那用力,都要破。”
杨贺冷冷地看着季尧,季尧手臂伤口崩裂,被血染红,眼睛却眼不眨地盯着他,映出他狼狈失态样子。
杨贺说:“季尧,你当是傻子?”
“谢家现在敢冒头就是众矢之,他们容不下,就容得下积怨已久谢家?”
他呼吸急促,含着颤抖舌头吮又吮,又去舔他嘴角津液,问他,“公公听懂吗,理理,嗯?”
杨贺哑声说:“听懂。”
他服软,季尧越发喜欢,不依不饶地问,“好不好?”
“好你就亲下。”
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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