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寰抬手摸着小小宫殿,慢慢道:“今日郑老太傅进宫。”
“他给朕列贺之十大罪状,句句泣血,发自肺腑,朕时有些……”季寰话没
季尧很耐心地听着,偶尔搭上几句话,哄得季寰眉开眼笑。
末,他叹口气,“若是朕不是帝王,朕定要亲自去看看这大好河山。”
季尧说:“臣弟听说有许多读书人功成名就之前喜欢四处游历。”
季寰笑道:“是啊,老太傅年轻时就曾走遍大江南北,北至北境腹地,南下蛮族诸部深山之中,见过许多人辈子也不曾见过东西。”
他有些向往,可不知想起什,脸上神情淡,露出几分犹疑。
说到这个,季寰眼睛都更亮,对季尧招招手,说:“你同朕来。”
他掸掸龙袍上木屑,将木刻刀收起来,兴致勃勃地带着季尧往里走。转过山水屏风,绕是季尧,也不由得发出声惊叹。
沙盘似,季寰将这些时日雕刻宫殿都搭在起,幢幢鳞次栉比,颇有心思地搭假山花木,俨然方小天地。
木质俱是稀罕紫檀木,浸润着木香,精巧至极。
季寰说:“看看,这是朕问瑶台。”
季尧从内官监出来就去见季寰。
季寰正盘腿坐在丹墀上摆弄木头,他手里拿着木刻刀,脚边都是碎屑,精雕细琢过木头隐约搭出宫殿轮廓。
季尧来,季寰就让内侍奉上冰镇过酸梅汤,看着季尧捧着玉盅,小口小口地啜,像渴极,咕噜咕噜有些孩子气,莞尔笑,温和地道:“天气这样热,不用常来宫里。”
酸梅汤解暑,五脏六腑都似凉,季尧吐吐冰凉舌头,抱着玉盅对季寰说:“那怎样,礼不可废,再说——”
“皇兄不惦记着,就不许惦记着皇兄来宫里看你?”
季尧说:“老太傅是郑老太傅?如今已是古稀之年吧。”
“是啊,”季寰叹口气,“他自辞官退隐后,已有许多年不曾进宫。”
季尧眼神微动,没有说话。
突然,季寰道:“阿尧,你觉得——”他迟疑着,左右看看,继续道:“贺之,贺之是*佞之徒?”
季尧脸上露出惊讶神情,道:“皇兄为何如此说?”
季寰语气很是自得,眉宇飞扬,他贯温和沉稳,如今眼睛晶亮,反而越发显得真实。
季尧看看他,片刻才笑声,“皇兄当真是喜欢这前朝问瑶台。”
“问瑶台集当世能工巧匠,自然喜欢,不过还是惋惜居多,如此奇景,毁于旦当真是可惜。”季寰说,“其实朕是喜欢这世上所有美丽稀罕东西。”
季尧忍不住伸手轻轻摸着宫殿飞檐,季寰兴冲冲地和他说这飞檐是他和那个鲁班传人如何做出来。
他是帝王,能真和他起分享心中喜好寥寥无几。
他问得很俏皮,季寰笑起来,说:“没良心,哪个说朕不惦记你。”
“朕要不记着你,岭南今年新进贡荔枝怎会到就着人送你府上去。”
季尧当即肃容,行礼,“臣弟叩谢陛下圣恩。”
说完,自个儿先笑,虎牙尖尖,少年气十足,季寰也笑,无可奈何地说:“小滑头。”
季尧凑过去看季寰搭建宫殿,说:“皇兄手真巧,简直同真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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