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百年豁然抬头。
季尧道:“知道,舅舅想让你趁乱杀杨贺,不管他说什,你给记着——”
“把差事办好,等戚家完,把那个病秧子赏给你,办砸,就让他去教坊司当千人骑婊子,”季尧脸上露出笑,虎牙尖尖,颇有几分少年气,欣赏着萧百年惨白脸,说:“听说那个病秧子心高气傲,这样人,可最好玩儿。”
过许久,萧百年后背冷汗涔涔,膝盖软跪下去,“唯殿下命是从。”
季尧拍拍他肩膀,“也是为你好,你知道,们督公最小心眼,他想杀你,拦得时,拦不世。说不定哪天为哄他开心就不管,你说是不是?”
难怪季尧今晚这难缠。有时季尧敏锐几乎让他不寒而栗,可季尧所为,却让杨贺无所适从之余,还有几分莫名安定。
二人在溪水边胡闹许久才回去,回时杨贺膝盖磨红,屁股疼,又不肯让季尧抱他,挺着怪异走路姿势回去。
所幸夜已经深,没有撞上行宫守卫。
季尧看着杨贺回去,才转过身,走几步就停下,他叫声萧百年,窸窣声响起,萧百年自暗处走出,脸上表情古怪,受莫大刺激般,羞辱又难为情。
季尧咧嘴笑,“活春宫好看吗?”
萧百年脑袋磕在地上,沉声说:“殿下放心,锦衣卫定誓死好护好督公!”
萧百年脸颊下子红透,瓮声瓮气地说:“殿下,没有看!”
季尧笑道:“当然知道你不敢偷看,”否则他也不会让萧百年今晚去值守,更不会拉着杨贺在这行宫里胡来。
季尧说:“萧百年,听说你和戚家那个病秧子走得很近。”
萧百年愣愣,脸色煞白,“……殿下,,——”
季尧只手搭在他肩上,轻声说:“行宫里安稳不几天,给看好杨贺,守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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