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2,二月二日,万贺呈生日。
解锁失败,还剩两次机会。
再试万贺呈出生年份,失败,只剩最后次机会。
这时候他听见身边万贺呈声音:“二五八零。”
手抖差点把手机摔。
万贺呈不去想,他对裴小拾说:“你今晚先在这儿睡,有事儿们明天说,行不行?”
虽是问句结尾,但并不需要裴小拾做出回答,就像只是用稍微委婉些口气去通知对方件事。
万贺呈没直接说不让裴小拾在自己床上睡,就是默许。
走回床另头,万贺呈熄灯重新躺下,很快呼吸声均匀起来,是又睡着。
黑暗中裴小拾直坐在床头,又陷入持续性发呆和走神。
裴小拾:“真不记得,很久以前事,现在已经好。”
犟得好像刚才哭得快厥过去那个人不是他。
“是因为吗?”万贺呈看着他眼睛,又问遍这个问题。
“是自己没处理好情绪,”裴小拾哭得声音有些哑,但口齿还算清晰,“医生说生病,给开药……但现在已经好,连药都不用吃。”
“没处理好什情绪?分手后情绪?”万贺呈对裴小拾话补充得很少,但确是问题关键。
凶你,跟你道歉。”
裴小拾非要个分手理由,其实当年万贺呈已经给。
裴小拾又开始挠,隔着薄薄衣服料子有下没下挠自己手腕,又去挠大腿,那些伤口有时发痒。
“身上这些,”万贺呈顿下,“去医院看过吗?”
听见万贺呈话,裴小拾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手上动作下就停下来,两手背到身后去,像是撑着床面,其实是遮掩:“只是很轻微伤口……”
“密码改成2580,没别含义,好按。”
“你、你还没睡呀。”裴小拾哪里敢再试,忙把万贺呈手机放回原位,“、……”
万贺呈又没声音。
裴小拾知道把事情绕复杂永远是自己,这些东西影响不到万贺呈,因为万贺呈根本不会把时间花在这种事情上面。
可是万贺呈也特地把密码改不是吗?裴小拾可悲地想,万贺呈不会把时间花
过会儿,裴小拾下床摸黑绕到万贺呈那头,在床头位置很慢地蹲下来,拿起万贺呈放在床头充电手机,重新试密码,0325.
这次显示解锁失败。
还剩下四次机会。
不甘心又试次0325,还是不行。
裴小拾无意看万贺呈手机,只是出于好奇,便又随意试别密码。
话问出来,只要万贺呈想,光靠观察裴小拾反应就够。
刚才帮裴小拾穿衣服,只是看眼他穿衣时举起手,那道道细微沟壑就从裴小拾皮肤连到万贺呈心里去。
如果说当年分手是错,能不能让现在你好受些。
万贺呈很多年没去想这些,事实是只要他去看,去想,就很难避免这样感受。
但如果感情里辜负不可避免,至少他已经尽力将辜负减到最少。
万贺呈问:“平时直穿长袖?”
裴小拾说:“有时候会用遮瑕。”
万贺呈:“什时候开始?”
裴小拾决定不说实话:“不记得。”
万贺呈:“持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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